唇印的事,是真的。
气人的是,他浑然不觉。
陆聿修嗓音低沉烦躁,“颜颜今天来公司,跟她碰上了,颜颜应该多想了。”
“不是多想,是任何女人都会多想。”
“把她弄走,条件你开。”
秦阳遗憾,“阿修,前几天我是能帮你摆平的,现在,有心无力。”
“我认真的,你别玩儿了。”
秦阳也换了认真语气,“歌儿威胁我,说我要是敢在这儿管她,她就把我出道的事捅到港城,到时候我又要被抓回去了。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哥们儿真帮不了你。”
秦阳挂断了电话。
陆聿修咬了咬后槽牙。
好好的,他试她什么。
果断地认错,一五一十地解释,现在说不定老婆还在怀里呢。
陆聿修有点后悔。
大楼外,cbd热闹繁华,车水马龙。
只是,风有点冷。
裴昕颜给苏念打电话,苏念在忙。
她又给梁静怡打电话,问梁静怡好了没。
梁静怡反常地吱吱唔唔起来。
“妈,您跟谁在一块儿呢?”
“没谁,就是老友,老友。”
裴昕颜失笑,“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钟老?”
梁静怡只好承认,又解释,“徐斯也在,我这不是怕徐斯见到你又殷勤备至,到时候聿修再把什么玻璃杯捏碎流一地血么?”
裴昕颜想到那一次,眸色深了深。
“我跟你说,男人吃起醋比女人可怕得多。”
“什么吃醋,有时候只是占有欲作祟,有点权有点势的男人的通病。”
“哟,怎么突然这么说,聿修怎么惹你了?”
“我们俩不存在谁惹谁这回事。”
不远处,陆聿梅风衣裹身,领子里系了条千鸟格围巾,一手拎着包,辨认着,离裴昕颜越来越近。
裴昕颜在一棵法国梧桐树下停了脚步,一只手搭上了树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