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这些年来在陆聿修身上碰的最大的钉子!
他竟然预判了她,还抢了她的戏份,自残上了。
瞅了秦阳一眼,林蔓歌问:“哥,阿修在哪家医院?”
秦阳这边才回了陆聿修信息,听见这句话,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怎么样?”
林蔓歌眯起眼睛,“我要让他后悔。”
秦阳罕见地沉下了脸,“你害得他还不够吗?你除了他,就找不到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林蔓歌像不认识了秦阳似的,咬了咬牙,哭了出声,“你,你竟然凶我”
“你去告诉我爷爷吧。”秦阳不等林蔓歌话说完,就打断了她。
林蔓歌又一怔,怎么表哥也会预判她了?抢她台词。
秦阳说完,就站了起来,还踢了椅子一脚。
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作势走人。
走之前,他冷冷盯着林蔓歌说:“你也就是因为‘秦耀先’三个字,不然,以阿修现在的脾气,早把你喂鱼了!”
“你真的爱他吗?真的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你好好想想吧!”
“还有!你今年二十五了,不是十五!该成熟了!你要不是我表妹,我才懒得理你!”
林蔓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认识了秦阳。
秦阳是她表哥,从小时候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是个顶皮捣蛋的人,他的嘴就像狗嘴,吐不出象牙。
长大后顺利发展成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虽然他今年也二十五了,比她大四个月,可家里人从没把他当个大人,一致认定他的情商停留在十岁。
因为他总做些不着调的事。
比如外公七十大寿的时候,他为外公献礼,当他戴着面具,走进大厅,当着众宾客的面吹响唢呐之时,差点没把外公送走。
比如外公让他跟某世家千金拉近关系,他上去给了千金一个大逼兜,千金当场哭了,发誓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爷爷气得不行,他却很委屈,说他对她用了江湖最高礼仪,只有和最亲近的哥们儿他才那么干的。
比如去年他本命年,作为秦耀先的长孙,他被邀请到联合国演讲,外公请了好几个英文老师给他,他嫌麻烦,说他跟外国人交流完全没问题,外公信了,毕竟他常年世界各国的玩。到了那一天,话筒一开,他就说了一句“hello”,后面全是华文,听得下面一堆老外一愣一愣的,还得给他鼓掌。
回到港城,外公气得拿拐杖追着他打,他大叫他出去玩就是这么跟外国人交流的,完全没问题。
可是现在的秦阳,他竟然流露出像舅舅一样的神情,说出了像外公一样的话语。
仿佛早就把她看透了。
林蔓歌拽住了他,不让他走,“那你告诉我啊!真的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我也想知道啊!”
秦阳愣了,抬手甩开林蔓歌,俊颜上恢复玩世不恭,“你问我问谁,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
早晨,陆聿修在裴昕颜的照顾下,洗漱穿戴好。
陈默来接他上班了。
裴昕颜看着他的手,实在不放心,让他休几天假,他说有重要的客户好不容易约上的,还有两个会也不能再推迟。
她只好嘱咐再嘱咐。
陈默看着裴昕颜恨不得替老板受苦的样子,都动容了。
果真是患难见真情。
陈默打包票道:“太太放心,只要我在,绝不让陆总动右手,吃饭喝水我喂他,签字盖章我帮他,上厕所裤子我替他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