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真的已经完完全全被税吏官狡辩下了头,诡异的觉得他说的对。
一时间,有的人心里已经暗骂,骂谁,无非是脑门上刻着绞刑的法老。
阿哈皱着眉,法利亚迷迷糊糊的感觉哪里不对劲。
卡姆瑟抬眼看向一侧的伊彼。
我看了眼四周的村民,觉得有些可笑。
“减免百姓一半的赋税是谁规定的!”我看向一侧的男人,那人愣了一下,喃喃道“王。”
“他为什么要减免赋税?”
这样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村民们下意识的从一段诡辩中走出来,来思考她们熟悉的伊彼询问他们的问题。
为什么要减税?
一个抱着抽噎的孩子的妇女瘫坐在地,她的丈夫就在她的身前站着,他的一只手因为连年的吃力和劳作,在一次意识不清时,割麦子不小心割到了手腕,血留了一地,从那后他的手就动不了了,只单单用一只手干活,家里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
本以为他们一家要去当奴隶,没成想,王下令,赋税减免一半。
减免一半是什么概念。
那是让他们这个家不仅有充足的粮食交税还能留下很多粮食填饱肚子。
有的人家已经蠢蠢欲动,想要用富裕粮食酿制酒水。
他们明明要过上好日子的。
妇女抱着孩子慢吞吞的起身,她的丈夫单手帮她抱孩子。女人擦掉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的大喊“王是为了我们。”
女人一字一句大声道“他是为了我们这些可怜的农民。他是为了我们这些快要活不下去的人。”
村民们看着女人的背影,沉默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生根。
我收回目光看向税吏官,从他鼓胀的大肚子落到他那张脑满肥肠的脸上,对着他那双依旧带着轻蔑的眼睛,我扬起声音道“王,他能看到农民的汗水划过泡涨割裂的血痕。酷热的季节,我们跪在泥地里小心的播种,最热的季节我们晒的晕厥也要爬起来除草,我们收割时做梦都在割麦子,我们没有一天的停歇。”
“我们不是穷鬼”
我轻声道,“我们是让尼罗河岸边,我们让整个埃及的田地长出黄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