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情发展到最后,……
怎么说呢,少年人,太单纯。
单纯到,什么都不会。
我也不太懂……
我俩气喘吁吁。
本应该凉爽的空气都带着莫名的燥热。
他眼中还带着水光,我大概也没好到哪去。
“啪嗒”
一柄扇子落地的声音响起,我俩从这份突然发酵的浓烈的情绪中缓过神,齐齐看向门口。
赫提夫人嘴巴张大,优雅的样子荡然无存。
一侧贴着门想要出去的侍卫长被发现,面无表情的将呈大字迈着的两条腿缓慢的并到一起,目光严肃的盯着他对面的那扇半开的大门。
仿佛自己不存在。
深夜的黄金大道一片静谧。
凉风不时的从石窗吹进,挂在半空的月亮盈盈的倾泻如水般银白的月光,一缕卷起的细长的烟雾从桌边的陶碗里缓缓升起,屋子里淡淡的薄荷和艾草的烟熏味。
占了大半个屋子的床上,黑娃一只小短腿搭在姐姐的肚子上,两只手团起小拳头,一只塞在自己嘴里,小嘴裹的很起劲,另一只手不忘孝敬给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姐姐嘴边。
奈何姐姐没有任何在睡梦中啃东西的习惯,只抿着嘴睡的昏天黑地。
楼下门口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
法利亚敲了敲门,一手揽着妻子,不时借着月光看她的脸色。
“你还好吗?”
卡姆瑟摇了摇脑袋,蹙着眉有些难受道“伊彼他们估摸也睡的沉,咱们还是直接回家吧。”
话音刚落,大门后传来动静。
“谁啊?”一个少年声音打着哈欠小声问道。
法利亚连忙上前道“我是伊彼的哥哥,想借住一宿。”
……
疏朗的清晨,我披散着头发捏着黑娃一只胖脚给她穿小裤衩,当然为了防止她……我是在里面垫了三层亚麻布。
黑娃撅着丰满的亚麻布版纸尿裤小屁股,正在自言自语的说话,夹杂着婴儿语和正常语言的简单发音。
例如姐姐,例如母亲……偶尔气急眼了甚至能说出很长的一段……五个字。
将叽里哇啦的激动的挥着手跟我讲话的黑娃套上小裙子。
我咬着新鲜的盐渍薄荷叶子,坐在书桌前,掏出一盒黑粉,提笔给黑娃画眼线,这孩子也不是个安静的,在擦了三次后,我平静的抬起左手对着盘腿坐在桌子上扭着身子看来看去的黑娃道,“想挨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