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是老师啊?”而且基地有规定不可自相残杀。
“老师怎么了?就算是你的丈夫,你能确保他不会对你起杀心吗?”
兰仿佛听见从未想象过的事,双眼瞪大,僵硬扭头。镜子中,抵住自己腰部的东西正是一支金属棍。
琴酒眼珠转动,与镜中兰的目光相和,金属棍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衫,沿着背脊逐渐向上。这是兰第一次感受到新一口中的‘极度危险’。
金属棍最终停在心窝后方,琴酒阴冷目光紧紧锁定女孩。兰压下心中恐惧,放松身体,不躲不避迎着那道目光对峙。
“我选的丈夫一定是珍爱我之人,他若对我动手定是有苦衷,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自然也会信任他。”
出乎意料的反应,琴酒收回金属棍,退开身体,“你的勇气我很欣赏,不过你的天真令人作呕。”
“多谢夸奖!”
在男人走开的瞬间,兰一个后旋踢砸中沙包,沙包划出半圆击向路过的琴酒。男人眼疾手快一拳接住。
“我这么做对吗,老师?”
兰也不惯着,尊师重道什么的,在琴酒这里没有。
“很好。”男人眼中有暗流涌动,嘴角跟着咧开。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兰心头。
很长一段时间里,兰的训练力度在新生里名列前茅,这完全归功于琴酒这个‘严师’。
兰白天不仅有大课和私课,晚上还要补习自己落下的知识。这种高强度学习让她梦回高三,不,现在比高三更辛苦。
忙碌一度令她忘记思念,每天最安逸的时刻,就是洗完澡躺进柔软的床。可是那个该死的阴阳头,连这点安逸也要剥夺。
那天她刚结束训练,打包晚饭回房。开门,放下便当,脱衣服,直奔浴室,一气呵成。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不速之客正坐在她的沙发里,吃着她的晚餐。
“刚刚你洗澡的时候,已经死了无数次。”
“你”兰又惊又怒“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反锁了门窗?”
“在你进来之前。”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
“门缝里的头发吗?”琴酒抬起手随意一挥,有乌色纤维飘落,“小孩子的把戏。”
他放下手中干净的饭盒,开门欲走。
“等一下,琴酒先生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
“我教了你谨慎和惜命。你该向我道谢。”
“那么请问,你有没有看见?”兰低着头,长发垂落看不清面色。
琴酒的手微顿后继续拧动门把,“不过是具躯体。”
“好,很好!”
背后有浓重杀意袭来,琴酒眼中却有流光溢出,微开的门缝很快合上,他转身迎接久违的兴奋。
未干的湿发在空中舞动,水滴四散而落,有那么几颗正好甩进琴酒眼中,在他眨眼的瞬间,腹部遭受一记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