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窗并没有关严,夜空中的星隐入薄雾,生命监测仪的声响逐渐被海浪声淹没,墨绿的眸于暗中悄然睁开。
男人于床垫下翻出一把不知何时藏起的镊子,精准掷出。
“咻~”,寒光于黑暗中闪过,墙角监控器立时瘫痪。
露出纱布的左手紧握成拳,食指和中指之间露出染血的针头,拳风裹着雷霆之威袭向沉睡的另一具木乃伊。
就在针头离沉睡男人的脖颈只有5厘米时,沉睡者猛然睁开眼,一手抓住暗杀者的手腕。
暗杀者并不慌乱,右手抽出左手腕上的输液管勒住对方脖颈,两手用力下压。
“你果然也醒了。”
脖颈上的禁锢越来越紧,沉睡者反抗的同时,不停扭动身体,屈膝攻向暗杀者。双腿却因久卧无力,无法达到预期。
床边的仪器在两人拉扯间被拽落,发出刺耳嗡鸣。
“啪嗒”因双方用力过猛,输液管断裂,沉睡者重获自由。他于重获呼吸的瞬间起身反击,五指成手刀挥向暗杀者咽喉。
暗杀者极速后退躲过一击,他仍不放弃,搬起身边监护仪砸向对手……
“赤井先生快住手!”
兰于睡梦中被嘈杂声吵醒,鞋也来不及穿奔回主屋,眼看监护仪就要砸向琴酒,她来不及思考一脚踹向赤井。
男人生生抗住这一脚,踉跄间监护仪轨迹发生偏移,琴酒也于这一秒间隙的变化翻身下床,退至安全区。
“轰隆,哐~”仪器摔的四分五裂,病房内三人各站一隅。
同时房门被打开,灯火通明。宾加带着手下入内,看着室内混乱场景他不怒反笑。
“真是有意思,宿敌之间的战争果然有趣,可惜,没有分出胜负,真是可惜。”
他走到病床边,望向兰身边人。
“琴酒,阶下囚的滋味可好受?如今的你不仅身败名裂,就连姓名也被抹除。你所自傲的一切:组织,权利,名誉全部离你而去。你现在可还有骄傲的资本?”
“你没死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逃跑者有资格来教训我。宾加,你曾经也不过是朗姆手中一条狗,如今换了主人还是改不了乱吠的毛病。”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我如今可以随时杀了你。”
“是吗?”
兰听着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迷糊,为什么宾加对着赤井称呼琴酒,而赤井也似模似样的回话。很快身边人向她揭开谜底。
只见‘赤井’伸手撕开脸上纱布一角。
“我被安置于此,你明明无比恨我却至今不曾对我动手。监控被我弄坏,你只花了几分钟就赶到,说明你的主人不想我死,或者说我于他有利。所以你现在的样子,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