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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最后一关是座镜子屋，大小形状不一的镜子贴于墙壁，天花板，地面，密密麻麻，杂乱又似乎透着诡异章法。

众人身影被反射无数次，四面八方皆印出几人镜像，360度无死角。

掌机发出指令【找出真正的监控屏幕。】

兰心如擂鼓，她回忆起琴酒与她说过的某次黑衣组织的行动。忽略掉那些血腥画面，其中镜子密室的那段描述，简直与现在的场景一模一样，所以琴酒这算是无意押中考题？

兰闭上眼仔细回想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待她再睁眼，脑海中的琴酒好似化成背后灵，覆住她的身体，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

找到地板最中心的镜子，以足尖画圆，转身面朝乾卦。兰口中喃喃自语，耳边似有低沉男声响起，与她的声音附和交融，合二为一。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以乾为首，万象之源。”

“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背后灵抓起兰的手于虚空中轻点镜面。

“直行八步遇离，取坎卦……”脚步连续跨出。

在学员们眼中，毛利兰就是在莫名其妙乱走，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安德鲁暗骂一句有病，自顾自寻找线索。

监控外的琴酒眼中闪过一抹奇异华彩，转瞬即逝。他自然知道兰是在复刻自己。

某次格斗课结束后，女孩追问自己为什么要用镜子做格斗迷宫。他就大方说出潜入某个富豪家里的经历。

“好厉害，琴酒先生也研究过《易经》？”

“略懂。”

“做杀手也要懂那么多吗？我还以为”女孩说完就捂住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我只是个杀戮机器？”

“我不知道。他们说你残忍又多疑。”

女孩又是一阵懊恼，眼珠乱瞟不敢看自己。琴酒当然知道自己在q组织里的传说，还有工藤新一与赤井，一定向她仔细介绍过自己。

这也没什么，其实大部分都是真实的，他不会否认。

“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她茫然摇头。

“诚实。”

他最厌恶欺骗，如果毛利兰在他面前耍心机，他可能会忍不住除掉这个隐患。但女孩在自己面前表里如一，平时只一心求教，从不逾矩。最出格的事只有那次偷袭事件。

“最大的缺点也是诚实。”

那天他们还说了什么琴酒记不太清，只记得毛利兰颇为矛盾的表情。

还记得自那天之后，教学的休息间隙，她会拿出《易经》于阳光下静静翻看，偶尔也会问上自己几个问题。他也会坐于背光处，偶尔答上几句。自己的耐心真是越来越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