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谢谢你洛伊丝。总之我们还是朋友。”
伊苏克的话语令女孩回过神,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带着些许急促,“伊苏克,我有些事先走了。以后再联系。”
“好,需要我送你吗?”
伊苏克的问询未落,女孩已推开礼堂大门,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冲进黑暗,徒留一声叹息的少年。
坐上出租车,洛伊丝胸腔里那股焦灼似乎平息了一瞬,但紧接着,又被那种迫切而热烈的渴望覆盖。
她要回家,去见弗雷德。
弗雷德检查完笔记本,便在家中寻找肇事者——那只胖猫。被宠的蹬鼻子上脸,蛋蛋没了也不知收敛,简直无法无天。
男人黑沉着脸查看一楼,没有猫影。继续去往二楼,检查完自己的卧室又进了洛伊丝的房,还是没有猫影。
离开前,他瞥见书案上几只玻璃瓶,没有迟疑地靠近落座。
他先摇了摇装满各色珠子的罐子,又晃了晃那瓶自己送出的宝石。再将两个瓶子整齐码好。
继而,他拿起第三个玻璃罐,里面插着许多片叶子书签。他拿起一片碧绿的榆树叶,上面写着一行日期。再捏起一片金黄的橡树叶,又是另一行日期。
弗雷德细细回想了一番,这些都是他出门工作的日期。他转了转眸,眼角余光瞥见一家三口的合照。
好友吉恩站在女孩身后,那微笑的目光似乎穿透相框,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
弗雷德面无表情,伸手将相框摆正。
踏出卧室,男人已经没了找猫的心思。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出门为时尚早,忽然想到什么,便大步下了楼梯。
花园里,倒塌的花枝被扶正,缭乱的叶片被剪掉,零落的泥土也被填实。层层叠叠的花海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芬芳灌满鼻腔。
这些是她种下的花,可全都不是她身上的味道。他走近一丛雏菊,俯身触上娇柔的花瓣。
花叶相触的窸窣声里,好似混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急迫的回音,一下下叩响他的心门。
弗雷德从花中站起身,目光被踏过月光的少女紧紧攫住。
洛伊丝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又匆匆迈开,可就在她走到男人跟前时,又猛地收住了步子。
弗雷德看着已在咫尺,又似乎欲言又止的女孩,扬了扬眉,“怎么这么早回来?玩的不开心?”
“不是,舞会很有趣。我只是忽然很想见到你。”
她鬓边碎发贴上樱粉的脸颊,丝带与裙摆随风舒展,不时落上他的胸膛指尖。他散着衣领,袖口挽起,直直立在那里,任凭身体被绸缎刮蹭,不躲不避。
“为什么?”
“有人向我表白,让我明白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