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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厚度（第2页）

“你真的不用回电话？”孟砚舒忍不住问。

“助理能处理。”沈峻霆稳稳扶住书架，“现在重要的是把这个装好。”

中午，孟砚舒坚持要请客吃饭。在一家安静的餐厅，沈峻霆终于接了某个电话，走到一旁谈了十分钟。回来时面带歉意：“抱歉，有个紧急合同。”

“理解。”孟砚舒递过菜单，“先点菜吧。”

饭后，沈峻霆去洗手间时，孟砚舒悄悄结了账。沈峻霆发现后无奈摇头：“说好我请的。”

“下次吧。”孟砚舒微笑，“总不能总是你付出。”

下午回家路上，沈峻霆买了些花草：“阳台太空了，添些绿色对身体好。”

孟砚舒看着他仔细挑选植物的侧脸，突然说：“其实你不用刻意陪着我。工作重要，我可以理解。”

沈峻霆放下手中的盆栽，转身认真地看着他：“砚舒，我不是在刻意陪你。我是想和你一起生活，这包括共度周末，也包括各自工作。只是现在还在学习平衡。”

晚上，沈峻霆果然在书房加班到很晚。孟砚舒端去热茶时，看到他专注工作的侧脸，忽然想起大学时代，他们常在图书馆一起学习到深夜。

“需要帮忙吗？”孟砚舒轻声问。

沈峻霆抬头微笑：“快好了。你先睡，别等我。”

深夜，孟砚舒醒来，发现书房灯还亮着。他起身去看，发现沈峻霆趴在桌上睡着了，电脑还开着。他轻轻给沈峻霆披上毯子，关掉电脑。

周一一早，沈峻霆已经做好早餐，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熬夜的痕迹。

“昨晚不好意思，睡着了。”他递来咖啡，“今天送你去学校？”

“不用，我自己去。”孟砚舒接过杯子，“你多休息会儿。”

但当他准备出门时，沈峻霆已经拿着车钥匙在门口等了：“顺路，我也要早去公司。”

路上，沈峻霆接了几个电话，处理得高效果断。到学校时，他自然地递给孟砚舒一个保温瓶：“午饭的药汤，记得喝。”

这一周，两人逐渐找到共同生活的节奏。早晨一起用餐，然后各自工作。中午沈峻霆会来电提醒吃饭吃药，晚上尽量一起吃饭，然后各自处理工作或一起休息。

周四晚上，孟砚舒腰伤又有些不适。沈峻霆仔细帮他做理疗，手法专业而轻柔。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法？”孟砚舒忍不住问。

“请理疗师教的。”沈峻霆专注地按摩着，“还看了些书和视频。”

“花了多少时间？”

“不多。”沈峻霆轻描淡写，“值得的。”

周五，学校有个晚宴需要参加。孟砚舒换西装时，沈峻霆自然地过来帮他调整领带。

“其实我可以自己。。。”孟砚舒话未说完，沈峻霆已经熟练地打好领带。

“我知道。”沈峻霆微笑，“但我想做。”

晚宴上，沈峻霆始终在孟砚舒附近，适时地帮他拿饮料、找座位，既不过分介入，又不让他独自应付太久。几位同事羡慕地说：“孟教授，您这位朋友真体贴。”

回程车上，孟砚舒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沈峻霆调低空调温度：“累了吧？回家泡个热水澡会好些。”

到家后，沈峻霆果然放好洗澡水，还加了舒缓肌肉的浴盐。孟砚舒泡澡时，听到厨房传来准备宵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