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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皇（第2页）

“咔哒。”辰烬手中的勺子轻轻撞在碗沿上。他握着筷子的指尖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原本垂着的眼帘也猛地抬起，眼底瞬间覆上一层冰冷的寒霜——

最后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骤然变得滞涩，周身刚放松些许的气息瞬间又冷硬起来，像是瞬间竖起了无形的屏障：“这不是你该探询的信息。”

气氛虽也沉了下去，但没有原有的尖锐冲突感。时念刚想开口缓和，阳尘却轻轻在桌下碰了碰她的腿，阻止了她。他看着辰烬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抗拒，脸上的玩世不恭收敛了些，语气放缓：“行，不问。”

他抓起手边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精准地抛给辰烬，“但你得记住，我现在让你进来，给你吃的，没把你捆起来审问，是把你当半个自己人。别总一副全世界都欠你钱……或者都想害你的样子。”

辰烬接住那根紫色的糖果，糖纸在他掌心被捏得皱成一团。他没有说谢谢，也没有反驳，只是在阳转身走向水槽洗碗时，飞快地、悄悄地将那根糖塞进了自己外套的内袋里。

时念看着他这个小动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默默地开始收拾碗筷。

从此，“墨”这个名字，成了三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的禁忌话题。

辰烬依旧沉默寡言得像一块磐石，但他会在阳尘调试外围预警传感器时，默不作声地递上合适的工具；会在时念彻夜分析植物网络传来的混乱数据时，抱着手臂像一尊门神般守在实验室门口；也会在分配物资时，拿起包装破损或有凹陷的罐头，把完好的留给另外两人。

而阳尘，也真的不再追问他的过去和目的。只是偶尔在辰烬盯着武器架上那些制式步枪出神时，会随手丢给他一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用那种过分的、甜腻的滋味，驱散空气中过于沉重的沉默。

阳尘转动密码锁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顿。身后传来时念清点医疗包的细碎声响。地下一层的宽敞储物间里，辰烬正靠在冰冷的金属货架旁，指尖无意识地、有规律地敲击着罐头皮。

嗒…嗒…嗒…

那节奏，竟与他体内那冰冷能量核心的波动频率隐隐重合。

“阳尘，坐标确认了吗？”时念将最后一支高浓度镇定剂塞进背包侧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植物网络的反馈很异常，旧城区的变异植物群正在大规模、有规律地向中心区域收缩，这种模式通常意味着……”

“意味着那里有肥肉，值得它们拼命护着。”阳尘打断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冲淡紧张感。密码锁“滴”的一声亮起绿灯。他看着眼前仓库门缓缓开启，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常规储备——压缩饼干、净水片、普通燃料。然而，在这之后，是一面用高强度混凝土和合金巧妙伪装封死的墙——那后面，才是他真正的核心仓库，一个连时念和辰烬都未曾知晓、存放着他最大秘密和最后底牌的地方。末日教给他的第一课，就是永远要留一手，尤其是对……还无法完全交托性命的人。

辰烬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冷静地扫过整个储物间的结构和货架布局。他深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确凿无疑的断定：“你的空间异能扭曲了这里的空间结构。这个储物间的实际有效容积，比依据地表建筑规模计算出的理论值，超出了约37。2%。”

阳尘挑眉，随手抛起一罐午餐肉又接住：“观察力可以啊，冰坨子。不过比起研究我的仓库有多大，你不如多担心一下旧城区那帮‘老朋友’——传感器显示，丧尸群的活性密度在过去三小时内激增了400%，可不是好兆头。”

他转身时，脖子上那条看似普通的金属项链从衣领滑出，坠子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泛着微光的钥匙——那才是开启真正秘密的枢纽。

腐肉与尘埃混合的恶臭，比预期更早地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阳尘咬碎了嘴里第三根草莓味棒棒糖，甜腻的香精味与空气中致命的腐臭混合，在舌尖演化成一种令人作呕的酸涩。

就在这时，时念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几缕翠绿的藤蔓已刺入地面，正在剧烈颤抖：“地下……传来有规律的、大规模移动的震动……不是散兵游勇，是尸群！它们在集体行军！”

几乎同时，辰烬已经如猎豹般无声跃上身旁一段断裂的混凝土高墙！他眼中幽蓝色的数据流光芒急速闪烁，正在快速分析扫描前方区域：“它们聚集在中心点……呈环形防御阵型……像是在保护什么……”他的分析语速极快，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掐断了！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无法控制的裂痕，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