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废就很废吧,反正在江问雪的眼里,她也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
“就是上学,假期做些兼职。”
所以,她为什么还在想,要跟一个看不上自己的人继续吃饭?
江问雪本来想说,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提前做职业规划。但担心自己逼得太紧。
之前她看阿德勒心理学,就讲过课题分离,她妈给她上发条的时候,她还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她妈说:“不要跟我说这些,我是你妈。”
所以,在许砂面前,她是不是跟她妈一样令人窒息?
难怪许砂选周谓,不选她。
想到这里,江问雪有些伤感:“这两年,你跟周谓也跟以前一样,经常一起玩?”
怎么提起周谓了?
那天吃完饭,周谓就说:“江问雪什么意思?想跟我们当朋友吗?还要加我们微信。之前上学的时候,都没加微信。”
她不喜欢江问雪,便猜测说,“难道是为了看我们的近况,来嘲笑我们?”
难道江问雪真的想跟她们当朋友?
又是加微信,又是约她出来,这过程中,也不忘提起周谓。
“我知道了,她大学没交到朋友,所以来结交我们了。”周谓当时说,“你是出了名的脾气好,我也差不多外强中干。”
是这样的吗?
许砂想了想,考虑怎么措辞才比较好。
“嗯,我们关系还跟以前一样。”
夜风吹拂江问雪额前的散发,她早已没有刚才那么凌厉。
她捏着酒杯,下巴抵着手背,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无辜。
许砂甩开这样的念头,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个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拿着本子,站在她跟周谓面前,疯狂地扣纪律分的形象。
突然,她又想到,说:“纪委,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江问雪笑笑。
她脸上带着些红晕,分明是喝醉了的样子。
没想到江问雪的酒量这么差,刚才她说要喝酒的时候,许砂还以为她酒量很好。
于是她忍不住提醒:“纪委,你在外面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喝酒。”
“嗯。”
江问雪当然知道。
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同事,手脚不干不净的,在外面聚餐的时候,她都说自己酒精过敏,喝了会进医院。
“我们回家吧。”许砂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真的挺晚的了。这一带灯火通明,遮蔽了深深夜色,好像现在还不是很晚。
江问雪起身有些晃,许砂忍不住伸手,搀了她一把。但没想到江问雪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直接倚在她怀里,柑橘香水味已经淡了,但因为距离迅速拉近,这味道反而浓烈了不少。她们的体温几乎融在了一起。
江问雪靠在她肩头,呼吸打在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