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正戴着老花镜织围巾,“小池,你去切点水果给小少爷送上去吧。”
池清猗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止多了张吃饭的嘴,还多了个爱找茬的小癫公。”
他在修补一只破洞的袜子,来了工作,只能先放下手里的事情,但没成想一个没注意,尖锐的银针刺进了手指头。
“嘶。”
谢余听到动静望过来。
池清猗煞有其事地说:“我说我今天右眼皮怎么跳了一天,原来是有血光之灾!”
谢余给他拿来创口贴,觑了他一眼,“昨天又十连跪了?”
“……也没有。”池清猗摸摸鼻尖,“哪能打那么长时间呢。”
谢余平静且刻薄地说:“那就是五连跪,中途被人开麦骂了一个小时。”
“没有技术,就早点睡觉。”
“说得好像你技术很好?!”池清猗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他,像个泼妇一样叉腰,“你技术很好吗?你说啊!”
齐叔看着他俩,默不作声且慈祥地微笑。
池清猗:“……咳咳。”
池清猗顺势把工作推给谢余,“我手受伤了,不能沾水,你去切。”
谢余没拒绝,也不能拒绝干活。
但十分钟过去,谢余上去送果盘还没有下楼,池清猗有些疑惑,上楼去查看,发现裴靳的房间开了一条门缝。
屋里很安静,池清猗试探性地喊了声:“谢余?”
里面传来细微的嘤咛,池清猗快步走进去,看见了站在床边上的谢余。
“你干嘛呢——”
话音落地的后一秒,池清猗就瞥见了谢余身后,面色泛着不正常红润的阮初寻。
池清猗蹙眉问:“他怎么了?”
谢余稍稍偏了下头,面色如常道:“呼吸不正常,体温大概偏高,应该是发烧了。”
“发烧?”
池清猗用手探了探阮初寻额头,甚至不用温度计就能判定,这小白花是高烧啊!!
当机立断,池清猗给孙秘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裴靳有关阮初寻发烧的事情。
“夺少度?快四十?!”孙秘一刻也没耽误,直奔办公室,“亲娘啊,绩效啊,年终啊……”
池清猗自然也担心自己少得可怜的工资,但人命关天,再烧下去那脑子不得烧傻掉?
不过半小时,裴靳的车风风火火进了家里的地库。
池清猗甚至怀疑,他是一路闯红灯回来的。
“林医生呢?”裴靳明显是压着火气进来的。
孙秘有准备,但不多,“已经通知林医生了,他一会儿就到。”
殊不知,就是这句引爆了裴靳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