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德被吓了一跳,赶忙望过去,正巧撞见大娘举着木棍,眸中闪过几丝慌张。
可仔细一想,对方好说歹说也只是个女人,怎能让其蹬鼻子上脸?脸色顿即阴沉:“叫我?什么事。”
“倒也不用那么严肃。”大娘扫了眼周身,把木棍扔到一边,“听说你家里前阵子办了婚宴?”
许敬德冷冷瞥了她一眼,回道:“要是嘲笑的话,不必多说。”
“怎会。”大娘说,“我近日来听了一件趣事,跟许家扯了点关系,就是想在此告诉你而已。”
许敬德:“有话直说。”
大娘:“老幺新妇自杀前,你媳妇可是撞见了好东西。”
“?”许敬德一脸困惑,却在看向江秀兰时,总能眸中带怒,“你那天出去做了什么?”
一个措手不及,惊得江秀兰连连摆手,竹筐跟着晃动,慌色爬上脸颊。怕他不信,还一个劲的摇头。
“你最好是!”许敬德放下狠话。随即又把头转了回去,对着大娘冷哼一声:“老幺婚事究竟是不是她搞坏的?”
那个她,指的江秀兰。
大娘衣服搓得差不多了,把盆里的水又倒掉一遍,笑道:“这个可说不准。只是有旁人说,你家老幺结婚那日,你媳妇可是目睹了别人自杀的全过程。”
语罢后未过一秒。
“啪!”
江秀兰被突如其来的巴掌甩飞了,脑袋更是被甩得头晕目眩,好在莫停及时扶住她的身子,才没让她踉跄跌倒。
脸颊上还多了一块红印子。
似乎,还未止争。
只见许敬德指着江秀兰鼻子,怒骂道:“贱人,一点也不安分,明知家里有喜事,还要眼巴巴的凑到死人跟前!”
村头发生的跳井事件,他后来也听说了,只是一直没当回事,可没想到这娘们当时居然也在,故而又骂道:“晦气,看我不打死你!”
许敬德环顾一周,动身就要抢身旁妇人的家伙。可她们个个精的要死,左右各躲一次,就是不让他抓着。最后,气得他背过身,想直接上手。
这时,大娘用木棍戳了戳许敬德,湿了点衣衫,戏谑道:“哝,拿着,别见血就行。”
“……”
余人见许敬德接过木棍,不禁凑到大娘耳边细问:“不是吧,你居然给他!”
会打死人的啊。
大娘依旧不慌不乱,轻笑道:“放心好了,打不死的,现在不让他发完这气,指不定回了家后会被打的更惨。”这种悲事,她向来喜闻乐见,分寸也得把握得当。
眼见许敬德提着木棍一步步走来,莫停拽住江秀兰的手腕,猛地把人拉到身后,一字一顿道:“别过来,打人是犯法的。”
可许敬德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一味向前,手里摆着木棍,面目狰狞道:“让开!别多管闲事!”
“……”莫停脸着杀意,“如果你继续上前,我不介意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许敬德满脸不屑,轻嗤一声:“你?就你?就你这小身板,弄得死谁?”
嘲弄接踵而至:“小姑娘,回去多吃点肉吧,不然都掰不过我一根小指头。”
大娘等人虽不满许敬德的作为,但他这话说出来,确实能诱人笑得合不拢嘴。
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呢?
她们心想。
莫停把手缩回后背,手心隐隐泛着银光,似有东西握着,戏谑的看着他:“哦,是吗?”折射在三棱刺上的光亮,若隐若现。
“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且让我待你父母教训你。”许敬德狠厉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