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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第2页）

“以前帮助小黑训练用的。”无限解释了一句，他想起清凝仙子的事，犹豫再三，还是打算问一问，“关于清凝仙子，你……”

风息早就猜到了无限要说什么，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无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三十年前的君阁内，我也在场。我的确是散灵失去所有能力了，但我不瞎也不聋，是谁在治疗小黑，我还能不知道吗？泄露她的身份，对我有什么好处？当年北域一战我又不是没听说过，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风息说，“就算撇开这些不谈，前些年保护区遇袭，也是她送来的灵液才让那两个孩子顺利聚灵，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她出手？”

无限倒确实是把这一点给漏了，好在误会当即解开：“抱歉，是我狭隘了。”

“哈，谁叫我有前科呢。”风息摆摆手，抬脚往蓝溪镇内走。

蓝溪镇内，被推进来的清凝和鹿野正站在入口处等着，待无限抱着小黑进来，就由清凝接手了小黑，一路以灵力进行最基础的治疗，收效甚微，但好过一直放着不管。

接下来的几天，小黑留在君阁内，由无限和老君照看，他的能力又失控了几次，碍于蓝溪镇内无法展开领域，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破坏，最多只是君阁的书架倒了好几次。

清凝、风息和鹿野闷在镇上的医馆里，根据现有的药剂研制针对DR-4089异变体毒素的特效药剂。清凝没接触过，许多东西要从零开始理解学习，好在她原本就是医者，又是天生的治愈系，对药理方面的了解让她仅仅花了一天时间就完全跟上了风息的研究思路。

这次事件的报告无限替小黑写了，连带着抓住的十六个妖精一并由谛听送去会馆处理。谛听回来时，正好是无限和老君约定的那天，顺便把鸠老、若水和大志也一并带了过来。

池年和西木子早在前一天就一前一后赶到，这会儿正根据鹿野的指引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

无限站在榻前，身后是满脸不情愿的风息，榻上的软垫上是变回猫形态的小黑，老君和清凝仙子一左一右地坐在小黑身边，一者压制着小黑的灵力，一者拿着一瓶看上去就很苦的药往小黑嘴里灌。

鹿野安排好了若水和大志的位置后，鸠老趁机小声问她：“怎么回事？”

“任务情报有误，小黑为了救人，独自承受了过量的若木毒素，是很久以前被禁止研究的型号。”鹿野按了按眼角，简单解释后就走到了无限身边，从他手中接过无限和小黑身上所有的随身金属。

她已经连着三天没休息了。清凝的加入加快了若木毒素解药的研制，三天前他们总算试出了一个还算保守的配方，制药期间她一直开着追毫仔细观察药剂中灵的变化，直到半个小时前才结束。

无限取出天河钟，再次确认了一遍所有人和妖精的位置，在手机闹铃响起的一瞬间再一次启动了它。

一道钟声响起，温和的灵力自天河钟扩散，属于另一个时间线的记忆突然出现在大家的脑海里。

很多事情都变了，但也有很多事情没变。蝴蝶效应的影响太大，连老君都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是乱来”。

无限只是笑笑，没说话。

“那么，你要留下哪一段过去？”老君问是这么问，实际上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修改后的时间线出现了很大的偏差，原本的时间线里若木毒素还没闹到举世皆知的地步，但现在的时间线，他们能救下更多的生命。

无限在天河钟上轻轻一点，选择了现在这条时间线。回到过去的时间线，小黑的伤就可以被轻松治愈，但留在现在的时间线，小黑会更加开心。

他希望能给小黑一个更加快乐美好的未来，也相信清凝、鹿野和风息的能力。

又一道钟声响起，锚定了现在的时间线，将众人脑海中多余的记忆删去。

天河钟完成了任务，化为一堆细沙，消散在空中。

清凝没理会这些变化，只专心地将温热的药液给小黑灌进去。一副药剂喝下去后不久，清凝又重新检查了小黑的状态。

君阁内的妖精和人类都屏息沉默，不敢惊扰半分。

“灵质空间的衰竭止住了，但毒素太多，解毒只能慢慢来。”

清凝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最不要紧的，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无限接过鹿野归还的随身金属，轻柔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要早点好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