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老李的工会主席却没动。他狐疑地打量着周苏苏,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厂长,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救咱们厂的人?”“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懂什么叫开机器、懂什么叫跑供销吗?别是哪个领导家的大小姐,闲着没事,来咱们这儿体验生活吧?”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语气里对周苏苏的不信任直接写在了脸上。在老李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跟“能力”两个字是绝对挂不上钩的。王建国的脸瞬间就涨红了:“老李!你怎么说话呢!周同志是贵客!”“贵客?”老李冷笑一声,“贵客能给咱们发工资吗?厂长,我把话撂这儿,今天要是解决不了工资的事,谁来了都没用!”说完,他“砰”地一声拉开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还顺便把刚才的谈话内容添油加醋地在楼道里嚷嚷了一遍。一时间,整个厂子都热闹了起来。织毛衣的、打扑克的、睡觉的,全都从车间里涌了出来,聚在楼下交头接耳,对着二楼的厂长办公室指指点点。“听说了吗?厂长找了个小姑娘来当救星!”“就她?细皮嫩肉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我看是来给咱们厂长当秘书的吧?”“我看咱们这厂,是真要完蛋了……”办公室里,王建国急得满头大汗,搓着手,一个劲儿地跟周苏苏道歉。“周同志,对不住,对不住!老李他就是个粗人,没什么坏心眼……您别往心里去……”周苏苏却像是完全没受到影响。她端起自己给自己泡的,上面还漂着茶叶末子的热茶,轻轻吹了吹,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王厂长,我既然来了,就说明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她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刚才你们的话,我在门口都听见了。厂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钱,发不出工资,对吗?”“是……是啊。”王建国一脸为难,“拖了三个月了,工人们意见很大……”“那好办。”周苏苏的语气,显得有些轻松。“您现在,就把所有工人,都召集到院子里开大会。”“但是……”周苏苏话锋一转。“王厂长,我不是来扶贫的,我是来投资的。我看中的,是曙光厂这块牌子和厂里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如果工人们还是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那别说三个月,三十个月的工资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她顿了顿,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从今天起,这家厂,我承包了。”“所有拖欠的工资,一个小时之内,全部结清,一分钱都不会少。”“但是……”周苏苏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不开玩笑的说道,“钱,不是白拿的。”“从明天开始,这家厂要按我的规矩来办。谁要是还想混日子、织毛衣、打扑克,那对不起——”“工资结清,出门右转,好走不送!”……一小时后。曙光日化厂那长满了荒草的院子里,站满了全厂上下五十多号工人。大家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哎,听说了吗?厂长要把厂子包给那个小姑娘了!”“真的假的?她有那么多钱吗?别是骗子吧?”“我看悬!咱们厂这烂摊子,谁接谁倒霉!”工会主席老李抱着胳膊站在人群最前面,一脸的不屑和怀疑。就在这时,周苏苏和王建国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周苏苏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包。她走到人群面前,没有站到临时搭起来的主席台上,而是就那么随意地站在了所有工人的面前。一瞬间,所有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年轻女人的身上。那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有麻木,有不屑,甚至还有几分敌意。在他们看来,这个细皮嫩肉、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跟他们这些终日与油污和机器打交道的粗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周苏苏没有说任何开场白。她只是将手里那个黑色的手提包,放在了院子中央一张还算干净的石桌上。然后,“啪嗒”一声,打开了锁扣。她伸出手,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又一沓……又一沓……崭新的、用牛皮纸带捆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一沓,是一千块。她足足拿出了十几沓!红彤彤的钞票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致命诱惑!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死死盯着桌上那座用钱堆成的小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个月没见过工资是种什么体验?就是家里买盐的钱都得算计着花,孩子想吃根冰棍都得狠心拒绝。而现在,这么多钱,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视觉冲击力,比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都来得更直接,更震撼!“各位师傅,各位大姐。”周苏苏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我叫周苏苏。从今天起,我就是这家厂的新老板。”“我这人不:()八零旺夫小后妈,搬空空间养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