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期待的眼神在望向江岫白的时候,一瞬间就明白了,事实远远不是南脀所想的那么简单。
‘对呀,如果这个墓碑和愈罅声没有一点关系,他们两个也不会站在这里。’体验了一把自欺欺人的南脀,忍不住的自证‘愚蠢’。
“你要告诉我吗,如果还没做好准备,这件事在我这里就当作没发生过,今晚,我们谁都没来过这里。”南脀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些江岫白肯定不爱听的话,但这是保护他的唯一办法。
再隐瞒十几或者几十年,日子不也试过着,这是最不人道的说法,如果江岫白真的可以继续忍受,就不会一步步逼近疯子的模样。
“没发生——,我该开始赎罪了。”
江岫白说出赎罪两字,就像事态发展到了没办法挽回的余地,‘回天乏术’。
“什么赎罪,你清醒一点,你要来赎罪的吗,你是来查明真相的,是解救自己的,不是把自己推下悬崖的,你听明白了吗?江岫白。”南脀试图摇醒江岫白,拼命的大喊大叫。
“如果,八月十日死去的孩子,和我有关呢,你还会这样说吗,南脀。”这句质疑,让南脀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叫愈罅声,他都是死在了我手上,我——手——上。”
“至于他的姓名是不是愈罅声,有那么重要了吗?”
江岫白心如死灰的说出这些话来。
“怎么不重要,现在有人利用这个孩子的死,在这里建造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些还不够吗?”南脀反驳了江岫白。
“那个孩子甘愿自己被别人这样利用吗?”南脀始终不敢问最根本的核心问题,“为什么,那个孩子会死在你的手里。”,还在用迂回的话术。
江岫白仿佛一点也没听进去,自说自话起来,“那时,你说出愈罅声的名字的时候,我以为是那个孩子的报复。”
“根据你说过的话,‘朋友’、‘埋葬在这里’、‘纪念的洋桔梗’,这样组合起来的信息,分析出来这个位置。”
“墓地工作人员是不会透露任何客户的私人信息,我就凭着心里默念的数字,不费功夫,就走到了,这里。”
“看到这里的一切后,我明白了,如果南脀你是派来‘审判’我的人,我都可以接受。”
“可是随着我慢慢深入了解,原来你什么也不知情。”
“原来你只不过是,那个在现场,碰巧听到过这个名字的人,而已。”
“你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的想法,认为八月十一日,我救活了一个生命。”
“可现在看来,那天,我,不仅没有救活他,甚至毁了他。”
“他,他是谁,他是谁。”听到这里的南脀,终于意识到江岫白,一直知道是谁在背后谋划一起。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而是,我没能救回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带走了另一个活着的人的灵魂。”
“可那天,死去的只有那个孩子吗?”南脀像是激发了什么,诡异的质问江岫白。
“是呀,除了那个孩子以外,还有你口中的‘幕后黑手’,是两个人。”江岫白已经是癫狂的反应,不再反驳南脀再问一遍的意义。
可南脀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被误解后的咆哮,“还有你,你——,你不也‘死’在八月十日了吗?”
洋桔梗绝对不是献给愈罅声,但是放在白玉兰树下的洋桔梗都属于江岫白。
起初南脀以为,那位将自己全部灵魂,连同江夫江母一起没能带离墓园的江岫白,已经‘埋葬’了自己。
现在发现,江岫白的灵魂更不可能,离得开,这墓园。
他困在这里没几年,现在又来了一个新的理由,让江岫白加固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