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公孙幽是云间月,温婉包容,是世人心中那个完美的“公孙大娘”;而她公孙盈,是燎原火,是出鞘剑,却始终被看作“公孙大娘的影子”,是那个脾气古怪、难以接近的妹妹。
这何止是心结?这几乎成了她的魔障!她毕生所求的一切,竟被一副相似的皮囊轻易篡夺!
旋即,李裹儿欢快的声音,将她从冰冷的回忆中拽出:“师父!你瞧那剑!哼,公孙幽再怎么沽名钓誉又能如何,到底还是受制于人,需要师父你来救,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厉害的人是你公孙盈!”
公孙盈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中那股积郁多年的、近乎尖锐的涩意,竟在这石破天惊的一语中,剧烈地翻腾起来,然后——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一直紧抿的、显得过于冷硬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丝,眼底沉淀的霜色,也似乎被天幕的光芒映照得融化了些许,流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混合了痛楚、释然、以及一丝终于得以喘息的悸动。
是的,从今往后,世人眼中,公孙盈只是公孙盈!
【面对公孙二娘凛然的剑势,索笛尔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就进入了boss待机状态,不再有动作。
侠士们一阵面面相觑,好半晌,每天换假发才挠头说道:“这真的需要我们动手吗?感觉他们仨一起打能把索笛尔给现场拆成碎片了。”
“那也没办法,你就是npc的工具人啊,难道你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事吗?”周天功司开会手腕一转,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随后拂开了他肩头垂落的一缕黑发。
“来来来,开打了,摇光去开boss啊!”
“哦!”
大家默契的把周天功司开会赶到一边,和他保持了十尺的距离,后面龙行虎步的点名果然是他,连躲避的功夫都省了。没一会儿功夫,感情和武功双双挫败的索笛尔就跪坐在地上,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瓦达西输的偏偏是性别啊!”他单手捶着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背景仿佛出现了“雪花飘飘”的bgm:“那我不是这辈子,都没有胜过她的可能了吗?!”
“其实,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七秀er可以为你提供小剪刀,毕竟七秀有正太,长大以后却只有成女了,大家懂得都懂呢。”周天功司开会吐槽道。“但是,比起这个,你现在更应该调整的是满口日语的bug啊!”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萌啊!”猫一直响不服气的说道。“我才不要改呢!”
另一边,公孙二娘弯下腰,试图扶起地上的姐姐,但在手即将触到对方手臂的那一刻,她略有犹豫,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那短暂的停滞里,掺杂了太多过往的隔阂与经年的疏离,让她惯于执剑的手显得有些无措。
就在这时,公孙幽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身子都随之颤抖,她下意识地用手捂嘴,指缝间竟渗出一丝刺目的鲜红。那苍白的面容因痛苦而蹙紧,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方才那份强撑的平静被彻底打破,显露出从未示于人前的脆弱。
所有犹豫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公孙盈脸色骤变,那点冰封的隔阂被突如其来的惊惧碾得粉碎。她不再迟疑,猛地俯身,手臂迅速而稳固地穿过姐姐的腋下和膝弯,将几乎软倒的公孙幽一把打横抱起。
“阿姐!”一声短促而焦急的呼唤脱口而出,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
她再不看周围任何人,抱着怀中轻得令人心慌的身躯,足尖一点,身影如惊鸿般掠起,毫不犹豫的疾驰而去。朱红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便消失在重重楼阁之间,只留下一地高高仰起的脸庞。
“啊?这就走了啊?摇光你都不多写点甜蜜情节的吗?不过话说回来,大娘刚刚还啥事都没有啊,怎么突然就重伤了,不会是装的吧……”鸽德巴赫把手搭在额头前,有些失落。不过一转头,她看到杨青月把杨逸飞从地上扶起来,不由大惊失色:“我去!刚刚门主有在这里吗?!”
杨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