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棋你屋内疲惫散剂还剩多少?想来都是被撒在了那些弟子身上了吧?”庄衫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
众长老进此场景纷纷看向黎言惜。
黎言惜却毫无波澜地捏着一枚茶杯翻来覆去欣赏。
“你想问我是如何得知的?别忘了,有那么多弟子因任务重伤,我这做掌门的,可会为弟子安危调查一番,岂料,那些弟子身上皆沾有疲散剂,我原不知是谁下此狠手,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那些弟子曾说过任务前都与你见过面。”
庄衫一步一步走下玉阶,站在莫棋面前居高临下问:“莫棋,你面善心狠竟残害无辜弟子,当真让人心寒,如此狠毒之人的话,诸位还敢相信吗?”
莫棋见当初重伤的弟子怒火冲天就要冲上前来,这才意识到事情败露。
“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狠毒,刚才的话怕也是构陷掌门的。”
“难怪与他同期的内门弟子都莫名其妙断腿断手,原来是他搞的鬼啊!真是好一张善心憨厚的脸!”
台下弟子的话传到莫棋耳朵里,莫棋急得看黎言惜,却没分到一个眼神。
台下弟子众说纷纭,情绪被庄衫几句话调动了起来,仿佛忘了庄衫企图诬陷裴璟的事情。
宋怀玉站在台下,看庄衫翻云覆雨就要将此时打岔揭过,便忍不住走上台前,直接对着庄衫。
裴璟见状,毫不犹豫地提着剑跟在宋怀玉身后。
庄衫见宋怀玉步步走来,眼睛越睁越大。
“你!你是那夜。。。。。”
庄衫认出宋怀玉是那夜救走裴璟偷袭之人,欲唤人拿下,却想起那夜除了自己,谁也没见到过有人会来刺杀。
“掌门好厉害的嘴皮子,莫棋固然有罪,那么你呢?诬陷裴璟的事就要轻轻揭过了吗?”
宋怀玉掩唇,冷若冰霜的双眸死死盯住庄衫。
“如今证据确凿,那三人除了掌门你,还有谁会派遣他们拿着魔族法器放到裴璟房内呢?”
宋怀玉步步紧逼:“若说莫棋伪善,掌门你岂不是更胜一筹?明面心胸宽广,实际却想残害自己孩子,虎毒不食子,掌门你可比老虎狠毒多了”
“你!你这贱人竟敢污蔑于我!”庄衫被这话一激,顿时七窍生烟,口不择言骂道。
“污蔑?莫棋师兄可是亲眼看见那些人受了你命令的,不然莫棋师兄又怎会以卵击石来污蔑你呢?”宋怀玉眯眯眼,对着莫棋似笑非笑道。
眼看着台下风向转变,庄衫见无法解释那三人奇怪行为,当场就要摆起掌门威严命人将宋怀玉拿下。
“哈哈哈哈,好一出狗咬狗的戏码,掌门,还有你莫棋,你俩美名可是门内众人皆知呀,没想到如今假面一摘,你二人竟是同样令人恶心。”
黎言惜哈哈大笑,拍了拍夏惟仁的肩膀,下了场直怼庄衫。
“你是?”黎言惜路过时问道。
“器灵”宋怀玉回道。
黎言惜看了眼宋怀玉身边紧张地面色发白的裴璟便直接走到莫棋面前。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啊啊啊啊!!!!”
莫棋满怀期待地见黎言惜朝自己走来,却不想,被当场废了修为。
“念你救下门内弟子,我不杀你,你自己滚出通天宗吧。”
话音刚落,便有弟子捂着莫棋的嘴,将人拖出宗门。
黎言惜漫不经心收回手,眼睛看向庄衫。
“身为掌门竟如此下贱,用这等上不了台面的招式,庄衫,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黎言惜讽刺道。
眼见着两人又要开始动手,站在高处的夏惟仁不得不将两人挥退。
“够了,掌门威名不得有损!此事由众长□□同商议,弟子先行离去!你们几人,速来执事殿!”夏惟仁一锤定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