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佑睁开眼,眼底的热欲凝成忐忑的忧惧。“你还在想六……”“你身上有酒味!”王苏瑶急忙打断的话,手欲拒还迎的抵在他的胸膛,不知是推还是拉拽。她从未想过,有一日竟会用上燕子楼教的东西,脸红的像咬了一口的樱桃。赵弘佑握住胸膛的手,憨傻的笑了:“我去洗洗。”“别走!”王苏瑶扑进了他的怀里,低声轻喃:“我不嫌弃你!”“真的不嫌弃?”小丫头刚刚躲的不要太明显,他笑着抚摸柳黛青眉。王苏瑶心虚的接话:“我不想你走!”“那一起洗?”某人坏笑。王苏瑶含羞带嗔的瞪了一眼,气鼓鼓的打掉他的手。赵弘佑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皱眉道:“还是洗洗吧。”就算小丫头不嫌弃,他也有点嫌弃自己了。“哎!”眼看着人要走,王苏瑶下意识的揪住了他的衣襟,“真的不用,我也饮酒了。”“什么酒?”他在笑,可她的眼底都是挣扎,她想,若放他离开,她怕是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你尝尝!”手下用力,王苏瑶仰头,献上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饮下的酒一齐涌入大脑,赵弘佑揽起盈盈一握的腰肢,吻了上去。他追逐,她热烈,唇齿相依,清冽的酒香蔓延四肢百骸。不知何时,帷幔轻遮,衣衫半褪。王苏瑶看着眼前逐渐迷离的男子,沙哑开口:“二郎,我美吗?”“美!”他的嗓音在喷火。她的手攀上他的肩头,紧紧搂住,伸颈而望:“我想陪在你身边,侍候你一辈子,你愿意要我吗?”“要,要……”他怎么会不要她,那是他一生的美梦。轻啄的唇划过脖颈,再次吻上女子的红唇,誓要将她吐出的字,全部吞入腹中。王苏瑶艰难的捧起希望的脸庞,忐忑道:“二郎帮我瞒下我的身份好不好,我曾许婚给寿王,若是旁人知晓,陛下一定不许我再留在你身边。”“婠婠别怕,”他用吻安抚她的慌乱:“你已是我的妻,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所以,这就是他昨晚急哄哄圆房的原因,让自己再无退路,只能仰赖他而活。王苏瑶压住心底的愤怒,急道:“就算陛下开恩,父亲也不会同意,他一定会让我出家当姑子。二郎,我只有你了,我不想离开你。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候你,让你高兴。只这一件事,求你,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她的身体抖的厉害。“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赵弘佑早已丧失了所有的思考,大手抚上女子的后背将其搂入怀中,竭尽所能安抚她所有的慌乱。王苏瑶疲惫的闭上双眼,任其予取予求。……再次睁开眼睛,身边已是空空荡荡,王苏瑶伸手触碰冰冷的床板,冷冷一笑,坐起穿衣。赵弘佑走进来的时候,见王苏瑶独自坐在铜镜前绾发,身上穿着他昨日为她选的紫衫襦裙。“怎么不叫人进来伺候?”赵弘佑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玉梳,轻梳青丝。王苏瑶望着铜镜中的男子,扯出一丝笑意:“我不知道找谁。”“找……算了,为夫为娘子簪发吧,反正一会儿我们就离开宫里了。”赵弘佑挑起一缕青丝,轻柔的绾起。王苏瑶疑惑的扭头:“离宫?”“嗯!”赵弘佑摆正小丫头乱动的脑袋,继续道:“父皇赐了府邸,我们用过早膳就走,省得你在宫里拘谨,到了府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么快吗?”王苏瑶疑惑,他到了年纪,是该离宫开府,可毕竟是皇子的府邸,怎么着也该好好选选。赵弘佑解释:“是我外祖的府邸,我亲口要的。”六年前,章穆皇后之父忠武侯宣徽北院使郭守华于白沟河举兵谋反,不过一日,叛乱平定。宣徽北院使郭守华自刎于白沟河,郭家满门男丁皆斩首,女眷没入官妓。对于皇帝来说,忠武王府应该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心结和噩梦。他若想讨陛下开心,自当竭力同外祖一家撇清关系,可他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要来做自己的府邸。王苏瑶诧异的看向猜不透的男子。赵弘佑以为她认为那是不祥之宅,道:“你若是不:()换嫁为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