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野微微一笑,脸上全是宠溺。
季青临有些不服气,“大人也是肉做的,怎么不能怕疼了?”
好不容易缝好了,季青临又紧皱着眉头,颇为忧心忡忡地看着陆照野的胳膊,“医生,会不会留疤啊,陆照野很受女孩子喜欢的,即使是手,也不能留疤的。”
医生和陆照野使了个眼色,示意劝劝你家这位,而后便拿着手术器具走了。
留下陆照野拉着季青临的手,安抚他,“这个疤值得,是为了救你而留下的,就像一个纪念的勋章一样,比起痊愈,我更想它留着。”
季青临看向陆照野,眼神里全是迷惑,“陆照野,我不明白。”
他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陆照野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地来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愿意用自己的命替换自己逃生的机会,更不明白陆照野刚才这一段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想要留着这个难看的疤痕?
虽然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陆照野似乎对他付出太多了,难道陆照野对所有朋友都会这么付出吗?
季青临觉得有一条自己没有抓住的线头,只要抓住了这根线头,或许所有迷惑都能迎刃而解,然而他就是找不到,只是觉得陆照野对他似乎太好了。
从小到大,他父母几乎是溺爱自己了,然而陆照野却更甚。
明明他们没有血缘,只是朋友。
“为什么?”季青临又再问了一遍。
陆照野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脑海里莫名闪过那个像季青临告白的男孩子的身影。
而后,陆照野笑了笑,“因为你是季青临。”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回答。
这件事被季青临抛诸脑后,直到一次聚会,那天向季青临告白的男孩,也出现在了这次聚会上。
他见到季青临,似乎非常伤心,眼神里是放不下的渴求,可又有不敢靠近的退缩,整个人看上去很失落,一直在猛不停地灌自己酒。
最后他似乎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季青临旁边,“季青临,你男朋友今天没陪你吗?”
季青临惊了,“什么男朋友?”
“就是陆照野啊,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那天他那样向我宣示主权。”
季青临更懵了,“我们是朋友,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可是,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和我一样,写满了对你的喜欢和渴求。
然而他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既然季青临和陆照野没有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为情敌白白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