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寻常的话语里,都无意识地揉进了一丝娇憨的依赖。
这种发自內心的亲昵和信任,是偽装不来的。
路砚南垂下眸子,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或许,季凛深並非完全不可取?
至少,他让曼曼开心了。
“抱歉,车坏到半路,迟到了。”裴墨寧走到座位前。
她穿著剪裁简洁的米色连衣裙,外搭灰色羊绒开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脸上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路时曼眼睛『唰一下亮了,像山间的猴子,发出奇怪叫声。
季凛深手速很快,捂著她嘴,將人带走。
路砚南还能听到她奇怪的声音,瞥了眼她,眼神带著警告。
路时曼一秒变乖。
路砚南收回视线,转向裴墨寧,神色恢復了沉稳温和:“无碍,裴小姐请坐。”
他示意对面的位置,同时將手边精致的菜单推了过去:“看看想吃什么。”
裴墨寧坐下,伸手去接菜单。
羊脂玉鐲隨著动作滑落下来,在她指尖触碰到菜单的瞬间,玉鐲撞在路砚南的宝石袖扣上。
那声脆响,与她清润的嗓音几乎同时响起:“都可以,我不常来这种餐厅,路总点就好。”
路砚南的指尖在菜单上停顿了一下,抬眼问:“裴小姐有忌口吗?”
裴墨寧抬眸,清澈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似乎看穿了他这份礼貌下的距离感。
她唇角微弯,声音依旧温和,却带著点直白的坦诚:“其实路总不用这么客气。”
她顿了顿:“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路砚南闻言,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他没再推辞,利落地点好了餐。
侍者离开后,恢復了安静。
路砚南的目光重新落在裴墨寧身上,温润中带著不易察觉的郑重:“若是没有裴小姐的『举手之劳。。。”
他特意加重了这四个字:“后果,確实不堪设想,对於那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
裴墨寧温婉一笑,那笑容如同初春融雪,带著抚慰人心的力量:“职业习惯罢了,我经常配合警方做危机干预。”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那个男人。
裴墨寧从专业角度,分析了对方可能的心理状態和行为动机,言语间没有评判,只有客观的建议。
路砚南安静地听著,偶尔提出一两个精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