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沉默,让路时曼的心沉了几分。
原来,真的是因为自己不是男的。
“对不起,没有成为男的,对不。。。”
“你觉得路简珩不要你的钱,是因为你不是男的?”路池绪压著情绪,耐心问。
路时曼囁嚅:“也许。。。是嫌弃我。。。”
路池绪看著妹妹怯生生的样子,心头一股火升起,他『腾地一下站起身。
“天杀的路老三!”他捏紧拳头:“大哥,你负责把妹妹脑子里的屎洗出来。”
“我负责把路老三祭天!”
路砚南勾了勾唇,挥手示意他去。
“曼曼,可以告诉哥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路时曼心里『咯噔一声,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就是,因为三哥只是不要我的钱,而我,恰好不是男的。”
路砚南就没见过这种逻辑,修长指尖轻触她的额头:“这跟你是男是女没关係,曼曼,你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为什么不当面问他?”
他揽住路时曼肩膀:“你可以指著他鼻子说,路简珩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你可以直接问不是吗,为什么要伤害自己?”路砚南將她裤子捲起来:“疼吗?”
路时曼摇头,结痂的伤口被她抠得血肉模糊,血跡乾涸在膝盖上,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触目惊心。
“你不疼,但哥哥们看到会疼,季凛深看到会疼,秦姣姣看到也会疼。”
“曼曼,对自己好点,可以吗?”路砚南喉结滚了滚声音近乎哀求:“哥哥求你。”
路时曼怔怔望著大哥,胸腔泛起奇异的酥麻,像是细密的针在沿著心口龟裂的缝隙缝补。
每一针都勾连著破碎的纹路,细细填补那些经年的裂隙。
只是,用的不是线,而是爱。
这是爱吗?
路时曼不懂,她只知道,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贫瘠的心,在被人用洒浇灌土壤。
路池绪带著怒气下楼,快步走到路简珩面前,零帧起手,抬手就是两巴掌扇在他胳膊上。
“嘶。。。路池绪,有火就去消防站,让消防员给你消,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路简珩吃痛,躲了躲。
见他还躲,路池绪更气了,將他压在沙发上狠狠揍了一顿。
季凛深见状,心中確定他的宝宝今晚这样是因为路简珩了。
趁没人注意,他偷偷上去补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