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熙勾了勾唇,侧过身,不顾他的注视,旁若无人闭上眼。
她以为以商呈玉的高傲,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会立刻离开。
但他的吻覆过来。
长指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启唇容纳他。
“你疯了是么?”
商呈玉扣住她的腰,让她贴得更紧一些,沉腰,“你是只会这样骂人么?”
容向熙撇开脸,轻轻在枕上喘息。
商呈玉掰过她的脸,让她直视他的眼睛,眸光冷锐逼人,“太太,如果出现了那样的男人,我保证,你会在庚子坟捡到他的头盖骨。”
容向熙说:“我没有看到你的气定神闲,只看到你的恼羞成怒。”她微微支起身,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呼吸交融,”你不能指望一个婚姻不幸福的女人时刻保证对她丈夫的忠诚。”
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冷下来。
容向熙蹙着眉喘息一会儿,又笑着说:“你尽管去做,我很乐意去捡他们的头盖骨。”
这场情事,做到这里已经没什么意思。
他还没有疏解,便抽身离开。
容向熙懒得理,长腿勾起薄被,慢腾腾移到自己的位置睡觉。
过一会儿,商呈玉带着一身湿润水汽回来,躺在她身边。
容向熙往旁边挪了挪。
“你想掉下去么?”他开口,嗓音似乎也被冷水浸润。
容向熙睁开眼,瞥一眼,的确到床边了。
她翻了个身,靠里了一些,冷不丁跟他四目对视。
容向熙蹙了下眉,刚要转身,手被他攥住。
“是方珏吗?”他平静开口。
容向熙却听出惊心动魄的感觉。
她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你也有心肝,做事还是要思量一些,不然我保证,方珏承受的一切,会分毫不差落在你心肝头上。”
“能为方助陪葬,也是她的荣幸。”他慢慢抚摸她下颌,指腹捏住面颊,倾身吻过去。
容向熙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清冷湿润的气息。
她蹙着眉,咬他一口。
商呈玉动作不顿,反而就着血腥气,吻得更深。
翌日,容向熙被铃声吵醒。
是容韶山。
真是惊悚。
容韶山语调平稳,听不出患大病的模样,“家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容向熙听不出他在试探还是正常问话,斟酌语气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二太太前两天为难了陈秘书,让她受了委屈,我补给她一套别墅,还有周律师告诉我,您改了遗嘱的事情。”
容向熙毫不避讳把事情全盘托出。
她不能一再忍让,总得露出锋芒。
“如果我真的把家业交给子暮,你会怎样?”
容向熙道:“如果爷爷把家业全部交给四叔,您会怎样?”她慢吞吞道:“我是您的女儿,会做跟您相同的事情。”
闻言,容韶山不受控咳嗽起来。
他蹙紧眉心,忍着刺骨的痛苦。
病房里,医生和护士围上来,“容董,您需要休息。”
容韶山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他道:“昭昭,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威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