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很快挤满了探望的同学。
塞德里克带来了赫奇帕奇厨房特制的南瓜馅饼,秋·张送来一束会变色的康乃馨,连拉文克劳的同学们也集体签名了一张慰问卡。
“听说你三天没睡觉了,”罗伯特·希利亚德担忧地说,“算术占卜的作业我们可以一起做。”
丽莎·杜平轻轻放下一本《高级魔咒理论》:“弗立维教授说你可以延期交论文。”
奥黛特坐在病床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最后都被庞弗雷夫人赶走了。
芭芭拉蹲在床头柜上,对每个探病的人发出警惕的呼噜声。
凯特和梅送来作业笔记时,医疗翼已经堆满了礼物。
“梅林啊,”凯特惊叹道,“这比庞弗雷夫人整个学期收到的慰问品还多!”
梅细心整理着床头的鲜花:“格里菲斯平时虽然不爱说话,但大家都记得他的好。”
邓布利多前来探病时,奥黛特轻声问:“他看见什么了?”
校长递给她一颗会变换颜色的复活节彩蛋:“有时候,最明亮的愿景反而最灼人。但记住,亲爱的,渴望本身从不是过错,问题在于我们如何承载它。”
夜深时,格里菲斯终于醒来。
他第一眼就看向床边的奥黛特,长长松了口气。
“我做了个梦,”格里菲斯声音沙哑,“你加入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活到了九十岁,但是魁地奇太危险了,奥黛特。”
奥黛特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那是个好梦。”
格里菲斯没有回答。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得他眼中的金色像凝滞的琥珀。
第二天清晨,庞弗雷夫人允许格里菲斯出院,但禁止他一周内进入图书馆。
在楼梯拐角,邓布利多叫住了他。
“有时候,”校长往嘴里放了一颗柠檬雪宝,“我们太专注于镜中的幻影,反而会错过真实世界的温暖。周二下午三点,我的办公室或许有些比镜子更有趣的东西。”
格里菲斯微微颔首。
当他转身时,奥黛特看见他长袍内袋里露出《时间转换器理论基础》的烫金书名。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时,凯特和梅正在拆复活节彩蛋。
其中一个蛋里蹦出只微型龙崽,喷出的火星点着了凯特的作业羊皮纸。
“至少它很温暖!”凯特边扑火边喊,奥黛特终于笑出了声。
格里菲斯站在热闹的边缘,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妹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