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拉文克劳加十分,为你的…绅士风度,真可惜…”
随着天气转暖,奥黛特发现自己在温室的时间越来越长。
植物们似乎格外喜欢与她交流,经常在她经过时主动摇曳枝条。
芭芭拉总是跟在她身边,对那些特别热情的植物发出警告的低吼。
一天下午,奥黛特在给打人柳浇水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情绪波动,那不是她的情绪,而是来自植物深处的恐惧。
“怎么了?”她轻声问,手掌贴上粗糙的树干。
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漆黑的湖水,挣扎的身影,银绿色的围巾。。。
奥黛特猛地后退几步,脸色苍白,芭芭拉焦急地围着她打转。
“我没事,”她轻声对猫咪说,“只是……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当晚,奥黛特在梦中又见到了那个阴影凝聚的小女孩。
这次女孩伸出手,指向黑湖方向,嘴唇无声地开合。
奥黛特惊醒时发现枕边放着一截柳枝,叶片上带着露水,仿佛刚从树上折下。
第二天早餐时,她注意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少了几个人。
珀西·韦斯莱正在和级长们低声讨论什么,表情严肃。
“奥黛特,听说昨晚有人夜游掉进黑湖了,”凯特小声说,“幸好被及时救上来。”
奥黛特下意识地看向哥哥。
格里菲斯正专注地切着煎蛋,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但在他垂下眼帘的瞬间,奥黛特捕捉到一丝冰冷的满意。
下课途中经过黑湖时,奥黛特注意到那株打人柳的枝条异常安静。
当她靠近时,一根枝条轻轻垂下,在她手背上留下一个类似道歉的轻触。
芭芭拉对着湖面发出低吼,毛都竖了起来。
奥黛特抱起白猫,轻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当她望向深不见底的湖水时,仿佛听到了一声遥远的、满足的叹息。
好像是来自她手腕上那片冬青叶的轻微震颤?
回到城堡时,格里菲斯正在门口等她。
“该吃药了。”他轻声说。
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睛里盛着复杂的情绪,有关心,有守护,还有一些奥黛特永远不想看懂的东西。
奥黛特点点头,任由哥哥牵起她的手。
在指尖相触的瞬间,她仿佛听到冬青叶的又一声轻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