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晚有时候,是真的讨厌,云明松这种“为了他好”的强势,明明他可以转身离开,当作没看见。
可那人偏偏要用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喊他"奚晚",让他的脚步生生钉在原地。
他有些愤恨地想着,指尖无意识地扣着礼盒的边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持不下。
一旁的木木早已汗流浃背,额头渗出汗珠,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还是拿到茶几上吧,那边光线好一点。"
救命啊,为什么气氛那么不对?我就不应该多嘴来问一句,早知道就等过两天再说了。
小助理的命也是命啊!
奚晚看了一眼茶几的方向,确实光线比较好,他点点头,捧着礼盒,走了过去,依旧没有给云明松一个眼神。
木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掏出手机的手都在抖,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和奚晚对流程。
云明松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细声细语说话的人,阳光为奚晚镀上了一层金边,连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都能清晰可见。他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涩。
视线触及到他脖子上的吻痕,云明松的眼神暗了暗,他带着报复性的目的没有和奚晚提,而是转身进了书房。
木木和奚晚并排坐着,两个人在讨论拆礼盒的先后顺序。
木木说着说着,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奚晚脖子上的痕迹吸引了。
奚晚疑惑地抬头,不知所云,怎么旁边突然没声音了?
他眨了眨眼,用眼神询问木木,到底怎么了?
木木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眼睛一闭,心一横,扭头说道:"你脖子上有一个好大的蚊子包,要不要遮一下。"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成气音了。
奚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家里有蚊子吗?他的手抚上脖子的一侧,指尖触及温热的皮肤时,脑海里顿时活色生香。
昨天晚上,云明松喜欢把头埋在这里,温热的唇瓣在那处流连,吮吸时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这里肯定红了一大片,今天早上光顾着胸前的疼痛,忘记这里还有。
奚晚的耳尖悄悄染上绯色。看着旁边已经红透脸的木木,他顿时明白过来。
他强作镇定地放下手,指了指卧室:"我去拿遮瑕,等我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木木慌忙点头,心里直呼救命,不要让他一个小喽啰误入这样抓马的场景了好吗?
奚晚拿了一支遮瑕,对着镜子仔细的涂上去,在木木面前强装的镇定此刻荡然无存,心里恨恨地想,刚刚云明松肯定是看到了,竟然不提醒他!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在锁骨和耳后又发现了两处暧昧的痕迹。奚晚再好的脾气都要气笑了。
这个男人是狗吗?怎么到处咬?
折腾了许久,终于是录好了视频,已经到中午了。
奚晚瞥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深色的实木门板纹丝不动,云明松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木木收拾了一下,几乎是落荒而逃,恨不得现在原地消失。
房间里第三个人走了,现在又只剩下云明松和奚晚。
他不出来正好,我可以自己吃泡面,都已经好久都没有吃了。
就在奚晚打算愉快地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来一个豪华plus版泡面的时候。
男人出来了,跟在他的身后,双手环抱,靠在了料理台上。
"准备做什么?"
声音照常没有起伏。却让奚晚的后背微微绷紧。
奚晚更加惜字如金,他眼都没抬,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煮泡面。"
"有我的份吗?"
奚晚拿出一包自己藏在柜子深处的泡面,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
"这样啊,我本来想尝尝你的手艺,那下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