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啊!”
裴昼隐抬头吻他,石楠花的香味四散开,在粘腻的唇齿间竟然品出几分甜。
发红的眼尾在昏暗的灯光下莹出一点水光,失神的双眸增添几分诱人,在这双空无一物的眼眸中,映照出了裴昼隐因为嫉妒而阴沉、扭曲、强忍不安的脸。
“你聊天记录了删了什么?”
“你们见过几次面?”
“除了摸脸,你们还做过什么?”
——裴昼隐真疯了,这是想在床上弄死他。
许昭宁昏昏沉沉,浑身瘫软地想。
他也快疯了,在失去理智时,他想,简直无妄之灾,为什么不找梁思博麻烦?
许昭宁一夜几乎没睡,睡着了也没睡好。
他在噩梦中惊醒时,发现家里已经没了裴昼隐的踪影,掀开被子,身上早已被清理好,不见一点粘腻。
裴昼隐再生气也没忘了给他清理。
踩上拖鞋的一瞬间,他双腿无力,差点跌倒。
勉强站起来两条腿也在打颤。
理智回笼,他想起了昨天对梁思博的埋怨,后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不行。
裴昼隐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是真有可能弄死梁思博。
思绪如乱麻,许昭宁都没理清楚,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如今他也有了随叫随到的司机,上车之后第一件事,他让司机去找裴昼隐。
司机沉默住,一时片刻没有开车。
“怎么了?”许昭宁不祥的预感更为强烈,“他不会……”
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司机彷佛看出他所想,“裴总在公司,这个时间应该在开会,您要是去打搅……”
许昭宁半信半疑,“我不打扰他,就是想确认一下他在不在公司。”
司机还是没动。
许昭宁瞬间
,
裴昼隐挽起袖口,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优雅而缓慢地切割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