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许昭宁一唱一和,两张漂亮的脸蛋摆在李琳芳面前,在阳光的沐浴中泛着光,有种无形的和谐和亲密,搞得李琳芳一愣一愣的。
倒是许杨德在一旁观望,又有些纳闷,又对这两张脸产生了潜意识的惧怕。
李琳芳还需要住很长时间院。
她情况一稳定,裴昼隐就找人帮她转了院,许昭宁全程跟着,差不多住了一个月的院,医生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批准出院。
在一家人的设想中,买了高铁票,再倒车回家,差不多要一天时间,虽然免不了舟车劳顿,但李琳芳全程坐轮椅,对病人倒是也还好。
但谁都没想到,裴昼隐让他们坐了私人飞机。
裴昼隐态度如常,做生意的人向来如此,表面上好说话,实际上的喜恶需要旁边人揣摩。
“这是我留学时长辈送的,蒙尘许久,正好这次能派上用场。”
许昭宁还从没听过他提什么“长辈”。
许杨德许乐逸父子惊奇中满是虚荣,而李琳芳诚惶诚恐,自从她醒来后,就没搞清楚过状况。
飞机上,许乐逸左碰碰,右摸摸。
李琳芳小声道:“乐逸……这是人家的东西,要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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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宁之前心系母亲,心里只有焦急,这次静下心来,又一次感觉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裴昼隐全程态度极好,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表现得很傲慢。
彷佛他脾气就是如此有耐心。
不用他刻意讨好,已经让许家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只有许昭宁清楚这都是假象。
等下了车,李琳芳先被裴昼隐雇来的人推进房间。
许杨德和许乐逸前后进了家。
许昭宁习惯性把手搭在了裴昼隐胳膊上。
“你先上去吧,”裴昼隐道,“你家里的改变应该很大,我不方便往你家里按插照顾你的人,只能让护工多帮你。”
许昭宁意外,“你不上去?”
“我一个外人,去你们家,合适吗?”裴昼隐问,“当然,如果你想让我上去的话,我也可以跟着你。”
许昭宁没想到裴昼隐会给他那么多的自由,不需要他回别墅,反而让他回了家,而且没有随时看着他。
许昭宁下意识问:“你不怕我跑?”
“原来你想跑啊,”裴昼隐轻笑,“你能跑到哪里去?”
许昭宁确实无处可去。
他租房的地方裴昼隐知道,老家裴昼隐也知道,如今他在裴昼隐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就算是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而且他的初衷,也是想让他母亲过好日子。
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哪怕是跑,也没了意义。
一切都有裴昼隐处理,曾经他束手无策的钱财问题,裴昼隐轻描淡写就能摆平。
回到家后,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自由和安静来的如此突然,他本来已经做好了长久和裴昼隐纠缠下去的准备。
骤然分开,竟然有几分无所适从。
许昭宁又一次撞到了家具。
他已经很久没回来,去年过年,他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找了个借口没回家。
家里的陈设他已经完全不熟悉,只有卧室还在他的熟悉范围内,听许乐逸说,是他妈在建房子时,坚决按照他以前旧卧室的格局摆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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