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够大胆。
裴昼隐与他对视,勾了勾唇角。
裴翊也跟着笑了笑。
裴昼隐淡淡道:“好啊。”
*
尽管才不久刚下过雨,太阳一出来,屋内的温度便又升高了。
许昭宁没有如自己设想的睡午觉,而是在处理客户的问题。
他最近不接单,但还是会有老客户来咨询他,他能线上解答的,会帮着线上解决问题。
在许昭宁听客户录制的钢琴音入神时,忽地听见了敲门声。
他一顿,没有拿盲杖,而是在屋内摸索着过去开门。
对方也很有耐心地等待,没有催促。
开门的一瞬间——对方便掐着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略微粗暴的一个吻,许昭宁都听见了牙被磕到的动静,他眉头蹙起,含糊不清道:“你干什么?放开我……裴翊!”
对方在听见他呼唤的名字时,停住了动作。
许昭宁闻到了他身上的花香,是他们今天在花房待得时间太久染上的。
对方松开了他,静静盯着他看了片刻。
接着,像是报复似的,含住他的唇,用虎牙磨蹭,亲昵又暗含危险。
“宁宁,今天的花艺课,开心吗?”
短短一会的功夫,许昭宁觉得裴翊像变了个人。
明明之前独处,碰个手都是极限。
可现在却能若无其事地和他调。情。
这令许昭宁产生了些许的违和感,然而不等他的疑心停留,“裴翊”便放开了他。
对方犹如视察,似乎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刚刚在干什么?”
许昭宁莫名有几分紧张。
这让他想起他和裴昼隐相处时。
这两人不愧是兄弟,不仅声音相似,生活中偶尔也能让他恍惚。
许昭宁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个客人来咨询。”
裴翊一向对他的工作不感兴趣。
这源于裴翊是个音痴,不是彻底的五音不分,但唱歌也绝对不在调上。
曾经他说过,对许昭宁心动是见过许昭宁弹钢琴。
后来许昭宁细想,怎么想都像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