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次,是裴昼隐照顾了他一夜?
换成其他人,许昭宁该担心一下人身安危,换成裴昼隐,一切又变得离谱又合理,导致他不太感动,又有点无奈。
坐下吃早餐时,许昭宁收到了裴昼隐的消息。
和他相比,裴昼隐今早去公司时,肉眼可见的好心情,一改近日的阴郁。
昨日他的大发雷霆已经惊动了整个公司,尤其公关与法务部人人自危,已经做好了今早被批个满头血的盛况。
谁知裴昼隐重重拿起,轻轻放下——除了那位借此炒作的梁小姐。
“昨夜我们开了线上会……”法务部部长忆起昨晚裴昼隐毫不留情的批词,嘴上紧急刹车,改了个说辞,“我们紧急研讨,梁家懂事长上个月爆出了丑闻,您与梁小姐的绯闻,应该是为了压丑闻。”
他硬着头皮,已经做好了裴昼隐怒骂“你们开会就开出这些东西”的准备。
可裴昼隐“嗯”了一声,似乎颇有耐心,“然后呢?”
他们连忙把做了一夜的方案拿了出来。
裴昼隐迅速翻看,里面写了很多亡羊补牢的应对策略,还有针对梁家的部分,差强人意,“就这样吧。”[§
,还在一个不太明显的角落,因为他不经常用。
裴昼隐立刻打起警戒,[稍微翻了翻,你不高兴我翻你东西?]
许昭宁彷佛能透过这行字,感觉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扯了扯唇角,昨夜被裴昼隐咬过的唇隐隐作痛。
最终还是放过了裴昼隐,[下次不许乱翻。]
裴昼隐答应了,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人都没有再提许昭宁租房的事情。
许昭宁知道,从今往后应该也不会有房东来催他搬家。
而且哪怕是他搬了家,裴昼隐也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他身边,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折腾。
把事情交给裴昼隐处理,让许昭宁感受到了一种久违地轻松。
他又发给裴昼隐消息,像是报备,也是通知:[我要开始接工作了,下午不在家。]
在他的设想中,裴昼隐应该会觉得他的工作没什么好做。
曾经哪怕裴翊很尊重他,字里行间偶尔也会流露出对他工作的不以为意,这是处于他们之间的阶级差异,许昭宁觉得很正常。
裴昼隐问:[给我一把钥匙?]
许昭宁诧异,他还真要住下?
他吃了一口裴昼隐做的饭,坐在裴昼隐收拾的家里,心安理得地回复:[不给。]
许昭宁重新营业后,发现他的人气越来越旺。
也许总是失去过后才是最好的,之前他宣布暂时不再接单,大家都以为他不再做这一行,无比惋惜,直到他最近去了一个客户的家里问起这件事,对方告诉他,他们这些客户还因此建个群,希望能找到和他水平差不多的调琴师傅。
许昭宁受宠若惊。
他的技术不能说到达了顶尖,只能说有性价比,为人勤快。怎么想也不至于被捧上神坛的程度。
“那你是不知道啊,小许师傅,”对方朝着他抱怨,“我后来找了个师傅,进门之后连钢琴保养的方式也不说,我有一台钢琴放在了阳光房里,他调完之后就走了,要是你的话,少不得嘱咐几句,你确实细心啊。”
许昭宁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