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威武!”
“香主替兄弟们报仇啊!”山匪们咬牙切齿的呼和之声传来,眾人显然也都被这追魂索命的箭矢折磨得不轻。
眼见著曾经的兄弟一个个如猪牛般被人射杀,死后还要被搜尸,他们早已是满怀怒火,此时见到香主出头,纷纷出声鼓舞。
陈松、魏贤机警的抬头,见状不禁有些慌神,脚步不停地往回退去,打算见好就收。
却见寧越不慌不忙,挽弓在手,这一箭在他手中足足停了三息,然后才离弦而去!
“咻”的一声,铁胎箭以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直奔大鬍子山贼而去。
慌乱中,络腮鬍山贼身在空中,无从借力,只能拼命的扭曲著身体,竭力避开胸腹要害,却见箭矢迅如闪电,噗的一声,直透右臂。
络腮鬍山贼连人带箭被悬吊在了崖壁之上。
悽厉的吼声传遍整个山坳。
几十个山贼凭空虚立,都愣在了半空,一时间竟都有些上下两难。
如此神射手,即使真落了地,就能走脱吗?
刚刚还连声叫好的匪贼像是被掐了脖子一般,哑然无声。
而陈松、魏贤强忍心中惊讶,继续埋头捡尸。
寧越此时才悄悄鬆了口气,缓解了一下有些酸涩的手臂。
刚刚不过一会的功夫,两个箭篓已然空空如也。
还是太弱了啊!
才射出几十支箭,就累成这样,一身气力,十不存三。
该撤了!
寧越抬头看了眼仍在『埋头苦干的两个小弟。
刚想呼唤,却瞥见不知何时,悬崖一角一名身高体长,瘦若竹竿的山贼竟趁此时机悄悄落了地,从背后抽出一柄染红了刃的长刀,一声不吭的向他衝锋而来。
“陈松、魏贤,速速后退!”
寧越背起箭篓向著来时的山坡上退去,一边后退,一边搭箭开弓,阻碍敌人的脚步。
耳中,阵阵战马嘶吼的声音自背后遥遥传来,显然山下的官兵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向这边赶。
但这名山贼双目赤红,浑然不惧,即使被箭矢擦伤了左臂,血流不止,仍然越追越近,简直悍不畏死。
“狗官该死,还我哥哥命来!”
声音震耳欲聋,山贼的肌肉块块隆起,几乎要將残破的衣衫都撑破,显然其修行进度已至练肉境。
奔行的速度亦是快到惊人,直追到寧越十丈之內。
但追风步大成的寧越閒庭信步,丝毫不慌,凭藉著脚步与手中夺命的箭矢,牢牢控制著距离,震慑对方。
陈松、魏贤二人及至近前,却不知从何下手,却听得寧越说道,
“勿要靠近,陈松去山上接应下军队!”
“魏贤,近战牵制,注意主攻其受伤的左臂!”
闻言,魏贤抽出长刀缓缓向著山贼逼去,牵制其注意力。
而陈松也毫不迟疑的飞速向著山坡跑去。
“寧哥,你俩一定撑住了,我去去就回。”
刚刚的鸣鏑箭只能指引大概的位置,陈松实力最为不堪,恐怕两三个照面就会被眼前穷凶极恶的匪贼砍翻当场,不如去报信。
而魏贤好歹是磨皮小成境,足可起到侧面牵制的作用。
三人边打边跑,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匪贼心中有些急躁了。
官兵越来越近,偏偏眼前这个小旗官明明近在咫尺,却任凭他如何使力也追赶不上,反而还要小心一旁的皂衣小吏冷不丁递过来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