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抓到多少日本人的俘虏?”
一名参谋立刻汇报道:“报告长官。我们飞虎系的部队。习惯,您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一个俘虏都没有吗?”
赵参谋缓缓点头:“是,不过其他各部队上报上来还是抓了不少鬼子俘虏的,加起来差不多超过了一百来号人。”
楚云飞点了点头:“很好,按照我们之前的老规矩,把这些人都登记造册,分开甄别,妥善安置,没有一技之长的就直接送到山西的矿区去进行劳动改造。”
楚云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告诉他们,这是天蝗陛下,赐予他们的‘荣誉’。”
“让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来为他们在中国犯下的战争罪行,进行赎罪。”
“如果。”
“在每天十二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之下,他们还能,干满二十年,并且活下来。”
“那么,我,楚云飞,也会大度地,放他们一马,给他们一个痛快。”
慈不掌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一点,楚云飞比任何人都贯彻得更彻底。
这些小鬼子送到山西之后。
各个矿场负责人会进行出资拍卖。
平均下来一个小鬼子也就两千国币左右,但对于这些资本家而言。
在禁止买卖人口的当下,这样的小鬼子只要不死,一定能够产出远超两千国币的劳动价值。
退一步来讲,如果能够在民国资本家的压榨之下活了二十年。
这种小鬼子楚云飞也绝对不敢将其放掉。
这种狗东西命实在是太硬了,鬼知道后面能干出来什么事情。
——
另一边,山城,统帅部会议室。
一场围绕着孙殿英命运的高级别内部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
常瑞元端坐于主位,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但会议室里那凝重的气氛,却显示出,这位最高领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陆军总司令何敬之,率先发表了他的看法。
他的观点充满了实用主义的政治考量:“委座,孙殿英此人,虽然罪大恶极,反复无常。”
“但他手上,毕竟还捏着两万多人的部队。”
“这些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加以改造,也能成为我们抗日的力量。”
“我以为,我们不妨,对他采取‘招抚’的策略。”
“只要他真心反正,我们可以暂时保留他的番号,让他戴罪立功。”
“如此一来,不仅能兵不血刃地,收编一支部队,更能起到千金买马骨的效应。”
“我们可以借此,向所有还在犹豫、观望的蝗协军部队,传递一个信号。”
“只要迷途知返,党国是会给他们出路的。这,对于动摇整个蝗协军的存在根基,其作用,不可估量。”
“而如果我们拒绝了他的拨乱反正,让这帮蝗协军看不到希望,那么我们将会面对一群比日本人都要害怕日本战败的敌人。”
何应钦的这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
“争取大多数,打击一小撮”。
这本就是政治斗争中,最常用的手腕。
一旁的军令部部长徐次宸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委员长的一切决定。
然而。
一向以“和事佬”形象示人的政治总长张治中这一次却是颇为罕见地与何敬之唱起了反调:“何长官此言,恕我不能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