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种艺术创作类的我能理解,毕竟创作是需要一些设计元素在里面的。
不得不去面对的那些闪光灯我也能理解,那是工作生活的一部分。
人这一辈子总归是需要一些照片来证明自己是自己。
我就是很难理解那些把拍照当做生活的人。
吃饭要用镜头记录,游玩要用镜头记录,心情要用镜头记录,感情要用镜头记录,人生要用镜头记录,最后人装在盒子里了,大屏幕上留下的照片是他最后的镜头记录。
而若干年后他的照片,他的生活,他的人生都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出来,挂在别人的墙上。
那时候的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成为了活在镜头里的影像。
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于镜头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导致绫波和塔什干能给我拍的照片只有两种。
一种是正襟危坐穿着提督服的宣传照。另一种是大家的各种合影。
但无论我再怎么抗拒,有一类照片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躲掉的。
那就是婚照。
当然,不是所有姑娘们都乐意出去走一大堆流程拍这玩意。
毕竟整个婚照流程巨长,加上还得预约还得看天气。
更别说拍一半深渊或者叛徒们打过来了,很多姑娘们穿着婚纱就出海干人去了。
我在海边穿着一整套礼服打开终端就得开始指挥。
所有的摄影团队也不得不去防空洞避难。
有时候一套婚照得拍好几个月,流程长短视深海心情而定。
之前和声望补的那次婚礼就是这样,我这边刚把戒指带声望手上准备亲吻女仆长,声望的舰装被应急警报强制开启,炮管子如同台球杆一般硬生生把我捅飞了出去。
我趴在地上打开终端就开始布置应战接敌。
加加更倒霉。
加加那次补办的仪式正好赶上日落火烧云。
小姨子为了浪漫决定拍夕阳晚霞,抱着我就往海面走。
列克星敦天上侦察机航拍,海面塔什干补拍,随行的摄影团队坐着游艇在一旁。
刚把焦距对好要抓拍最后一个镜头。
一架离群失散的深海舰载机耗尽了最后一点燃料,从远方呼啸而下带着火砸入了海里,激起滔天水花。
等水花散去,我和加加俩人一人顶着一头海带面面相觑。一旁的塔什干在这个时候恰好按下了快门。
这张照片至今还挂在我的提督室里,直到被那杂碎把我提督室炸塌了之后整个提督室彻底烧没了。
加加很是开心,塔什干看她开心的样子也不好告诉她自己有备份,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因为这个原因,大部分姑娘都是选择弄一套婚纱,穿着让塔什干和绫波拍上几张也就罢了,仪式也都是在家里举行。
当然说是仪式,其实就是变着法的各种聚餐开心。
比起这个,姑娘们更在意的是和我出去新婚旅行度蜜月。
即便到最后所谓的蜜月都会变成各种名胜古迹的性爱之旅,哪怕每天都挺着我一肚子精液到处乱窜,看着和孕妇度假一样,姑娘们照样很开心。
毕竟这是为数不多能和我度过二人世界的机会。
当然,金刚那种和我蜜月旅行碰上罢工潮的属于小概率事件,虽然最后金刚挺着个精液孕肚上公车被人让座,但她还是一脸美滋滋的。
所以姑娘们真正愿意出去拍婚照的极少。
而VV就是其中之一。
“亲爱的,到时候陪我出去拍一套婚纱。”
“拍那玩意干嘛?”
“老家有些事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