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闭上嘴细细一品,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色,香,味,脆一应俱全。
嚼在嘴里嘎吱嘎吱的齿感让人舍不得咽下去。
葱姜酒水加上胡萝卜勾兑的碗汁把腥臊哄臭的内脏瞬间变成了极品。
望着那环绕着热气的锁时盘,鞍山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老公你和济南前后还不到三分钟就…”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和济南前后不到三分钟?你要不要脱裤子试试?”
“别搞黄色,说正经的。这菜前前后后备菜带切弄了两个多小时啊。你们三分钟就炒完了?”
“我和你说,别说多1分钟。刚才这菜我如果连锅端上来等到吃饭的时候再盛,而不是盛出来直接拿时锁盘定住,那这菜就腥的要不得了。这可是爆双脆,绝对的火候菜。哪怕鲁菜里这难度也是最高的那一批。济南你怎么想的,怎么想起做这个?”
“哎呀那还不是那堆内脏没处收拾。牛的好办,肠子肺头肝脏那些卤了也就卤了。羊和猪的这些肚子啊鸡鸭胗啥的都新鲜的,下红汤卤太可惜了。我就想说试着用拷贝进来的菜谱炒一次。哪知道有这么多细节,要不是你帮忙差点翻车。”
“你可真是得梅因穿旗袍-全凭硬套。好家伙这菜你看一遍就敢试?我以前在家不知天高地厚试过好几次,光刀工那关就过不去。你这么多肚子胗子肯定是拿机器切的吧。我是不信你有这个刀工。”
“那肯定啊,十几斤啊。要都手切的话切完就明天中午见了。那哪赶得上吃晚饭。”
“不过还行,你这碗汁倒是倒是调的对路。脏器味全压没了。”
“那就好,我还生怕少了东西。那黄酒真的点睛之笔。”
“可不是么。诶仙儿,你给我的啥酒,这么醇?”
仙儿本来笑盈盈的看着我们,听了我这话整个人一愣,脸沉了下来。
“夫君,你忘了?”
“忘了?等会,忘了什…”
就冲娘子这脸色儿,我反应再慢我也知道我说错话了。
赶忙四下寻摸。
一旁打荷帮厨的众位吓了一跳,十三赶紧冲我挤眉弄眼,重庆一个劲的努嘴。
99直冲墙角指让我看那边。
我这才看到远处的披红挂彩的大酒坛子,上面贴着的红纸斑驳而又饱经风霜。
无数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仙儿!你把你的那坛拿来干什么?你刚才给我的黄酒不会是…”
仙儿这才露出了微笑,摆了摆手:“什么你的我的。带过来了那就是家里的物件。酒嘛,不就是拿来喝的。难得今日高兴。存着又不能下小的。再说本来也喝不了多少。”
“娘子…我…。”
我死死抱住仙儿,感动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要聊起黄酒,那不可能离开绍兴酒。
绍兴酒也讲年份。
正所谓陈年绍兴,自然是越陈越好。
但这四战之地到处兵荒马乱,各大酒庄行号餐馆即便是有陈绍,要么让人搜罗殆尽,要么就毁于战火或者颠沛流离中。
自然也就没什么存项。
姑娘们想喝酒只能自己酿着玩。
但酿酒比不得做菜。
酿酒相关微生物化合反应过于复杂。
强行靠催化酿出来的酒有形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