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七峰峰主悉数到场,经方才那么一闹,几人更是对庄衫狠毒行事嗤之以鼻,纷纷在离庄衫几丈远的地方站定,沉默着对着夏惟仁,等待最后的惩处结果。
宋怀玉与裴璟入殿,便察觉殿内气氛凝重。
摇光峰主晏芷率先朝夏惟仁抱拳行礼:“此事我摇光峰不参与,庄衫的掌门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若不是裴欢骤然离逝,这掌门,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庄衫当!”
“宴峰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欢品行不端,做出那等丑事让通天宗蒙羞,你竟对掌门如此狂言,莫不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开阳峰主率先站了出来讽道。
晏芷病眉微弯,苍白脸庞上勾出一丝嘲意:“你是说裴欢苟合?呵呵,诸位,莫不是忘了几百年前那件事了?裴掌门清不清白,你们不是更清楚吗?倒是庄衫,你竟敢对裴璟下手,倒真是狠毒至极”
几人听晏芷提起几百年前那场大战,纷纷脸色一僵,看了看裴璟欲言又止地摇摇头。
裴璟一听事关母亲,便忍不住大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在瞒我说什么事!?”
裴璟焦急地快步上前,握着黎言惜的手苦苦哀求:“黎叔叔,求求你告诉我吧!我阿娘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离世的!?”
黎言惜看着裴璟稍显稚嫩的脸长叹一声:“小璟,你阿娘死于意外,别再问了。”
“什么别再问了?作为儿子,又怎能眼睁睁看着阿娘不明不白死了,污名冠在她身上,骂声便能伴着她一世!你们都说阿娘清白,可为什么不帮我阿娘澄清!明明澄清之后通天宗的名声便不会影响啊!”
裴璟双眼含泪,扫过在场几人的脸,哀声求道:“各位峰主,求你们告诉我好吗?”
众人默然,裴璟见众人不愿明说,身体踉跄后退几步,强烈的无助感与孤立席卷全身。
宋怀玉皱眉看完这场争执,便知众人不会轻易透露裴欢死因,又见裴璟失魂落魄的模样,只得轻轻叹气走到裴璟身后,单手扶住裴璟让他不悲伤过度软在地上。
“阿璟受了这么大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
宋怀玉朝着几人虚虚行礼,随后放声质问:“你们对阿璟母亲之死心知肚明,却还隐瞒阿璟,让阿璟在宗门内苦苦挣扎,甚至吃不饱穿不暖,你们难道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此话一出,几人皆脸皮发红,黎言惜欲上前解释,却被宋怀玉一甩袖子拦住:“庄衫如此欺辱裴璟,你们看在眼里,却无人阻拦,依你们而言,裴掌门在世时,你们当峰主享尽名誉权势,她死了,污名加身无人辩驳,如今掌门之子受尽欺负你们也无动于衷,可真是一群至忠至义的好货!”
“你!你这女娃说话当真难听!”开阳峰主脸皮发烫,指着宋怀玉牙齿打颤说不出话。
几人皆羞得无地自容,不停用袖子擦拭额角的冷汗。
“难听?,我只是说话难听,可比不过各位做事难看。”
宋怀玉冷哼一声不再废话:“夏长老,如今庄衫陷害阿璟证据确凿,该如何惩治呢?”
“若是轻了,可真要让裴璟心寒了,别让阿璟觉得昔日的长辈,竟个个都是如庄衫一般的冷血无情!”
宋怀玉说话莽撞无礼,听着裴璟都来不及感伤,在一旁心惊胆战地晃着宋怀玉的手让她收敛些。
宋怀玉嘴皮子利索,在现代学的键盘侠功夫一点也没保留,全招呼到了在场所有人身上。
直说得人羞愧难当坐立不安。
夏惟仁眉头紧皱,缓缓睁开眼睛对向宋怀玉:“你是何人?”
“阿璟灵剑器灵,如何?我有无立场帮阿璟说话,”宋怀玉豪不胆怯问道。
夏惟仁点点头,捋了捋胡子吐出一口浊气来:“庄衫,封禁五感闭门思过三月,门中一切事物交由黎道友处理,如此,你可满意?”
“不满意,若不是莫棋发现,阿璟边要被冠上勾结魔族罪名,阿璟只是记名弟子,犯了错会连命都没了,这处罚,可真是轻的可以,”宋怀玉摇摇头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