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明,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只带了校园卡……我身上没有一分钱。”看着摊主大姨手上已经做好的饼,李鹤舒尴尬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黎明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点单的时候我就给过钱了。”
李鹤舒愣了愣。
“谢谢。”李鹤舒低下头,浅浅抿了一口AD钙,“六元对吗?我明天还你。”
“不用,我带你来吃的,当然是我请客。”
“可是……”
“话说,”黎明明截断了李鹤舒的话头,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刚刚在办公室,你已经见过我的屠妇姥姥了。怎么样,鹤小公主,你害怕吗?”
嘈杂闹市间,黎明明冲她挑了挑眉。李鹤舒心里的最后一丝忐忑终于也跟着食物一起落回了肚子里。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也跟着笑了起来:“懒得理你!”
踩着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黎明明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好在陈李白似乎也才刚刚从□□办公室里出来,没注意到她上节自习一直不在的罪行。
黎明明刚坐下,路森就推了张纸条给她:“你俩没事吧?”边上还画了个担忧脸萝卜小人。
“老班们还挺护着我们的,没事。”黎明明心头一暖,在纸上回道。
路森摆摆手,又潦草写道:“我信你们,所以不是问这个。”
她在纸条顶端那句“你俩”和“没事吧”中间,划了两道添字符:“你俩之间没事吧?”
黎明明笑了一下,想了想,在刚刚写下的“没事”两个字后面,加了个“了”。
“没事了”。
之前可能有事,现在……基本没事了。
路森夸张地抚了抚胸,做松气状,低头写了很久,又推过来:“那就好。我可担心你俩之间有误会了。我一直想和你说,鹤舒是个很好的人,她现在看上去这么冷淡,是有原因的。”
黎明明一愣。
原来路森其实很敏锐。
她把“原因”圈出来,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刚把纸条推回去,讲台上看晚自习的陈李白就往她们的方向瞪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某些同学,作业不够写,还要写纸条是吧?再传来传去的就罚抄课文了啊。”
路森立刻吓得不敢抬头,刷地一下把纸条摸回了桌肚里。过了几分钟,又偷偷摸摸、大费周章地把叠成小方块的纸条从桌下塞进了黎明明的手心。
好不容易拆开一看,上书四个大字,“我不能说”。
黎明明哭笑不得,盯着纸条思考了三秒,又把它重新叠好收进笔袋里。
虽然对冷淡背后的原因很好奇,但她也并不急着此刻追问了。因为她忽然感到,未来她还会和李鹤舒相处很久。
总有机会知道的。也许……李鹤舒会亲口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