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的除了家里的调皮小?狗,就剩下远方?的楚听寒了。
从此他的手机里多出另一个地区的天气预报,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先看一眼那里是不是晴天,有没有打雷下雨,第?二件事就是牵着活蹦乱跳兴奋扒门的cky出去遛弯。
也许小?狗真能治愈心灵,渐渐地他开始慢慢忘记选秀时落下的伤疤,心情渐好,又?开始写歌谱曲。
将近两年时间,他一共写了五首,三首写给楚听寒,两首写给自己。
不过他写完也没敢给楚听寒看,怕有瑕疵,于?是精益求精,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他把?自己其中一首制作完成,在音乐平台发布。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发布歌曲的后?一秒,谩骂声纷至沓来。
陈年往事又?被翻出来,当?年的污水又?在他身上泼了一遍,从人品到歌,黑粉把?他批判得一无是处。
网络上所有人都在高?喊着让他退圈。
彩色的世界再一次褪色,转为没有希望的黑白。
裴迹再一次陷入浑噩的低谷期,情绪比上一次还要差上几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了。
只要他有一丝想要复出的苗头,总会在暗处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狠狠地摁下去,根本由?不得他挣扎。
彼时,楚听寒靠着没日没夜的努力好不容易重新拾起口?碑,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
时隔两年,城市的大街小?巷再次铺满楚听寒的地广,广告牌上的人甚至比前几年时还要耀眼。
深夜,裴迹站在楚听寒将近二十米高?的超大顶奢珠宝广告前,觉得这人比天边的月亮还要明亮,还要遥不可及。
楚听寒身边该有的应该是像广告上这种璀璨耀眼的珍贵宝石,而不是像他这种陷在淤泥里又?硬又?臭毫无光泽,永远洗不干净的破石头。
cky已经长?大了,张婶也回来了,他也该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楚听寒的家
,
吴谦缓慢地点?了点?头,思索片刻,抬眸瞧着楼上楚听寒卧室的方?位又?道:“他屋里那些毛绒玩具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很奇怪的话题,裴迹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些。
他只是在某天张婶打扫楚听寒卧室的时候无意间瞥到过那里有一墙的毛绒玩具,但没仔细想过这有什么含义。
他诚实摇头。
吴谦叹口?气,像是在回忆往事:“早些年的那些是我买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买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没有家人,也不能说没有,应该说他的那些家人像吸血鬼,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七八岁吧,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里当?练习生,身边没有父母的陪伴,我那时候很奇怪这么小?的小?孩他父母为什么这么放心让他独自在异乡拼搏,竟然连过节的时候都不来看他一眼。”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中秋节,公司里所有人的小?孩都回家过节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宿舍里孤零零地待着,我还以为是他父母的飞机晚点?了,还给他父母打了电话,结果她父母只说了一句忙就挂断了电话,就好像这孩子是他们捡来的一样丝毫不关心,我看他这么点?儿一个小?孩实在于?心不忍,可我也急着回家看望父母没办法陪他,所以我就去附近的商店买了几个洋娃娃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