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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警告数据残片与跑偏的破译（第2页）

一个荒诞的、毫无根据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既然这个标志可能关联到“认知测试”、“小众论坛”，那会不会…曾经在自己无意识的网络信息捕捞中，被意外地抓取过？

这想法概率极低，低到近乎妄想。但郝运莱的行动力永远追随着他的脑洞。他立刻打开那个文件夹，里面是数万个杂乱无章、命名混乱的小文件。他直接在这个文件夹里，对所有的图片文件（。jpg，。png，。gif等）进行了一次全局的“视觉内容搜索”——利用的是操作系统自带的一个极其基础、效率低下的图片内容识别功能。

进度条缓慢地移动着，对比着数千张乱七八糟的图片与那张歪脸Logo。苏晓玫和林朗看着郝运莱这通近乎迷信的操作，都觉得希望渺茫。

五分钟过去了，系统提示未找到高度相似图片。

郝运莱不甘心，又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所有文件类型，试图在网页存档、文本文件甚至代码文件中搜索与“歪脸”、“扭曲笑脸”、“认知渗透”等相关关键词匹配的文字内容。

又是几分钟枯燥的等待。

突然，搜索界面跳出了一个匹配结果！

不是一个图片文件，而是一个纯文本文件（。txt），文件名是一串毫无意义的随机字符，像是自动生成的缓存文件。创建日期是…大约一年前。

郝运莱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点开那个文件。

文件内容大部分是乱码和残缺的HTML标签，像是一个网页代码的碎片残留。但在几行破碎的代码中间，夹杂着一小段依稀可辨的英文句子片段：

“…[garbledcharacters]…paradigm…[garbledcharacters]…thresholdviaiterative…[garbledcharacters]…glyphvariation…[garbledcharacters]…??????????????????*???????C???????????n???i???t???i???v???e??????????r???????s????i???????n??????M???a???t???r???i???x???…[garbledcharacters]…monitorsubject734…[garbledcharacters]…a???s???y???m???m???e???t???r???i???c???a???l??????s???m???i???l???e???…[garbledcharacters]…”

尽管文本残破不堪，大量字符显示错误（显示为乱码或特殊符号），但几个关键词却像黑夜中的萤火虫般醒目地跳了出来！

“itiveErosionMatrix”（认知侵蚀矩阵？认知误差矩阵？）！

“asymmetricalsmile”（不对称笑容）！

“glyphvariation”（字形变体）！

“monitorsubject”（监视对象）！

这些术语碎片，与林朗医生模糊回忆中的“认知渗透”、“感知阈值”，以及他们正在追查的“歪脸笑脸”标志，高度吻合！

“我的天…真的…真的有…”苏晓玫凑近屏幕，看着那段破碎的、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文字，震惊得无以复加。郝运莱这通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操作，竟然真的从信息的垃圾堆里刨出了一点闪着诡异光芒的碎片！

林朗医生的表情也无比凝重：“‘itiveErosionMatrix’…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心理学研究项目名字。更像是一种…武器或者工具的名称。”

郝运莱兴奋得手指都在发抖，他试图搜索“itiveErosionMatrix”这个完整词组，但网络搜索结果依然寥寥，只有几个更加晦涩难懂、疑似科幻小说设定集的网站提到了类似的词汇组合，没有任何实质信息。

“这个文件来源是哪里？能查到吗？”林朗问。

郝运莱查看文件属性，来源信息早已丢失，只有那个随机生成的文件名。“查不到了…是一年前爬虫随机抓取的碎片，很可能来自某个早已消失的、深度隐藏的论坛或数据库节点。”他感到一阵惋惜，但随即又振奋起来，“但这足够证明了！这个歪脸标志，是一个叫做‘认知侵蚀矩阵’或者类似名字的项目或者组织使用的‘字形变体’！他们在进行某种‘迭代阈值测试’，还在‘监视对象’！”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这点残片与之前的事件联系起来：“共享单车鸣叫是测试听觉反应和城市系统应对？宠物躁动是测试超声波对生物体的影响？那下一个测试会是什么？视觉？这个‘不对称笑容’本身就是视觉触发器？他们会用它来做什么？大规模投射到建筑物上？替换掉所有的广告牌？还是…”

他的思维又开始向着科幻大片的方向一路狂奔。

苏晓玫努力保持着冷静：“就算知道了这些名词，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个‘矩阵’到底是什么，谁在操控它，下一个目标又是什么。这些信息太碎片化了。”

“但方向更明确了！”郝运莱笃定地说，“我们需要找到更多关于这个‘认知侵蚀矩阵’的信息！既然网络公开层面找不到，那…”

他的话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他的手机。

一个陌生的本地固定电话号码。

郝运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苏晓玫和林朗，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并按了免提。

“喂？是…郝运莱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带着浓重雾港本地口音的中年男声，语气有些焦急和神秘。

“我是，您哪位？”

“是我啊！下午在河边，给你们看行车记录仪的那个！钓鱼的老张！”

是那位好心的大叔。

“张大叔！您好！有什么事吗？”郝运莱立刻问道，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郝先生，你走了之后，我这心里老是嘀咕这事儿，那歪脸车子看着确实邪性。”张大叔压低了声音，“我就又把我行车记录仪昨天一整天的录像快进看了一遍，你猜怎么着？”

三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又发现那辆灰色货车了！”张大叔的声音带着一丝发现秘密的兴奋，“不是昨天傍晚，是更早的时候！昨天中午大概一点多，它也在老闸口那边出现过！停在一个废仓库后面大概十来分钟！而且这次…我好像隐约拍到开车门下来的人了！虽然就一个背影，很快又上车开走了！”

时间：下午4:50

峰回路转！

没想到张大叔如此热心和仔细，竟然提供了更早时间点的线索，甚至可能拍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