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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脸 Logo监控录像与渐深的迷雾（第1页）

时间：下午5:10

河风带着水汽和淡淡的腥味吹拂着郝运莱和苏晓玫的脸庞，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急切与困惑。离开老闸口区域，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小跑了一段，直到拐进一条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的小吃街，才仿佛从那种被无形目光注视的压迫感中稍稍挣脱出来，放缓了脚步。

郝运莱脸上丝毫没有先前被严警官“驱逐”的沮丧，反而因为陈老先生电话里提供的惊人线索而兴奋得双眼放光，脸颊甚至有些微微发红。

“歪掉的笑脸！苏记者！你听到了吗？一个歪掉的笑脸Logo！”郝运莱挥舞着手臂，声音因激动而提高了八度，差点扫到路边一个正在滋滋作响的烤肠摊，引来摊主不满的一瞥，“这绝对不是巧合！这就像一个签名，一个标记！那些电影里的神秘组织、超级反派，不都喜欢搞这一套吗？裂开的苹果、滴血的眼珠、扭曲的十字架……对！就是一种身份标识和挑衅！”

苏晓玫喘着气，扶了扶有些滑落的背包带，无奈地叹了口气：“郝先生，冷静点，小声点。一个模糊的、甚至不能完全确定的描述，‘好像看到’、‘颜色很暗，看不太清’，这……这能算确凿证据吗？”尽管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歪脸”的意象透着邪气，但记者的职业素养让她强迫自己保持谨慎和怀疑。

“直觉！苏记者，这是资深调查者的直觉！”郝运莱笃定地说，同时那双过于敏锐的眼睛依旧习惯性地扫描着周围的环境，“你看那个炒饭摊主，颠勺的力度比平时大了5%，说明他要么心情烦躁，要么锅里的米饭含水量比昨晚少了0。3%；那边那个玩滑板摔跤的小孩，他鞋带散开的方式显示他系的是极易松脱的‘祖母结’而非更稳固的‘兔耳结’……”

“停！郝先生！”苏晓玫赶紧打断他，几乎要抓狂，“我们现在！重点！是那个可能存在的歪脸Logo和那辆灰色货车！不是路人的行为分析！”她感觉自己像个不断把脱缰野马拉回正道的可怜驯兽师。

“哦，对，货车，Logo。”郝运莱总算强行把思绪拽了回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那里并没有胡茬，只有设计冥币熬夜留下的油腻，“我们需要找到那辆车，确认这个标志。老闸口附近肯定有监控……交通探头、商铺的安防摄像头……对了！”

他猛地一拍脑袋，眼睛再次亮起来：“宠物医院！林医生那边！他的‘关爱宠物医院’就在陈老先生家附近，门口肯定有监控摄像头！就算没直接拍到老闸口，但只要那辆车从那边路过，就一定能拍到！我们可以确定它的出现时间、行驶方向，甚至……如果运气好，能捕捉到更清晰的车尾画面！”

这个想法总算回到了相对靠谱的调查路径上。苏晓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眉头微蹙：“现在快五点半了，宠物医院这个点……是不是快下班了？”

“事不宜迟！直觉告诉我，线索很快就会断掉！我们必须争分夺秒！”郝运莱的行动力再次爆表，根本不考虑对方是否方便，抬手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地把还在犹豫的苏晓玫塞了进去。

时间：下午5:40

出租车停在“关爱宠物医院”门口时，夕阳正将建筑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朗医生刚好送走最后一位带着爱犬来复诊的客人，正准备拉下卷帘门结束一天的营业。看到去而复返的郝运莱和苏晓玫，尤其是郝运莱脸上那种混合着亢奋、急切和发现重大秘密般的表情，他惊讶地停下了动作。

“郝顾问？苏记者？你们怎么又……是找到‘闹闹’了吗？”林朗医生关切地问，他首先想到的是那只走失的泰迪犬。

“比找狗更重要！林医生！救命！借监控看看！”郝运莱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炮，几乎没给林朗插话的机会，“我们怀疑昨天傍晚有一辆灰色的厢式货车在您诊所附近出现，它很可能和宠物异常事件有关！您门口的监控也许拍到了它！这是关键线索！”

林朗被他的急切和“救命”这个词弄得有些紧张，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且有些突兀，但还是重新打开了诊所的门：“进来说吧。门口的监控是24小时运行的，覆盖了门前这条路和人行道。但数据量很大，而且我不确定具体时间……”

“时间大概是昨天下午五点到六点之间！范围就是这条路南北两个方向！目标车辆是灰色厢式货车，普通款式，没有明显涂装，重点排查车尾右下角区域，寻找一个疑似‘歪掉的笑脸’的深色标志！”郝运莱精准地报出关键信息，仿佛他早已看过监控一般。

林朗医生点点头，将两人引到办公室的电脑前，熟练地打开了监控系统软件。多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出现在屏幕上。他调取出入口摄像头的历史录像文件，时间轴拖拽到昨天下午五点。

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变成了枯燥且令人眼花缭乱的视觉搜索。林朗操作着电脑，同时播放四个通道的录像，速度调到1。5倍速。苏晓玫努力盯着屏幕，但很快就觉得眼睛酸涩，车辆行人来来往往，如同快速流动的彩色线条。

而郝运莱则再次展现了他那非人的观察力。他身体前倾，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分成了四块的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仿佛在给画面里的车辆计数。

“停！”突然，他低喝一声，手指猛地指向屏幕左上角的一个画面。

林朗立刻暂停播放。时间是昨天下午5点28分47秒。

“左上画面，倒回去大概五秒……对！就是这里！这辆刚刚从左下角驶出画面范围的灰色货车！只拍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车尾！”郝运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林朗和苏晓玫立刻凑近屏幕。在那个主要是拍摄人行道的镜头边缘，确实有一抹灰色的金属反光一闪而过，勉强能辨认出是一辆厢式货车的尾部一小部分，由于处于镜头边缘，图像还有些畸变。

“放大！林医生，能局部放大这个角落吗？”郝运莱催促道，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林朗操作软件，将那个角落不断放大。像素随之变得模糊，噪点增多。但在那模糊的、灰扑扑的车尾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区域，似乎确实有一个比周围颜色更深的、近似圆形的斑点。由于分辨率、光线和角度的严重制约，只能看到一个非常模糊的轮廓，像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一侧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扭曲或凹陷，硬要联想的话，确实……有点像一张比例失调、表情怪异的脸部侧影。

“这……好像……是有点像个歪掉的什么……”苏晓玫眯着眼睛，不太确定地说，心里有些失望，这比想象中模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