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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患(第2页)

李亩将秋宴迎进县衙,奉上刚沏好的热茶。茶盏是素雅的汝瓷,水汽氤氲间,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县令大人近来气色不佳,可是为治水之事殚精竭虑,累坏了身子?”秋宴轻声问道。

他不信这般有才华的人,会对水患无计可施,或许是这些年的贬谪,让他对朝堂彻底失望了?

李亩放下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声音低了些:“少傅有所不知,我这是老毛病了。”话未说完便低咳两声,“每年雨季一到,旧病就复发。大夫说,这是心病,这些年全靠一口参汤吊着罢了。”

他缓了缓,才说起肃州的灾情:“江南水患年年有,年年灾,根子在两处。一是水利工程年久失修,堤坝多有溃损,夏汛时水流堵而不泄,冬枯时又引水不足;二是地方官员与商贾勾结——河流本是商运要道,若大修高坝,定会影响沿岸货物运输,那些人自然不肯配合。”

“若不修坝,改挖河分流呢?”秋宴忽然问道。

李亩面露忧色,摇了摇头:“挖河比修坝耗费的人力、银钱多得多。实不相瞒,近几年国库亏空,又逢战事频繁,朝廷拨下的公款,只够修坝,哪里有余力挖河?”

次日一早,李亩便带着秋宴去查看灾情。

临时搭建的救助站前,粥香混着潮湿的水汽飘远,李亩的妻女正带着侍女,一勺勺给灾民盛粥。

孩童冻得通红的小手攥着粗瓷碗,哭声在阴沉的天色里格外刺耳;失去住所的百姓裹着破旧的棉絮,一家子缩在墙角取暖,眼神里满是惶恐。

“昨晚又下了场暴雨,好在提前安排了人撤离,倒没出人命。”李亩望着灾民,眼底满是悲悯与无奈,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秋宴看着他的模样有几分失落,明知百姓疾苦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岁月熬白青丝,抱负渐渐消磨在日复一日的失意里。

午后,郭侍从济州赶来,三人在县衙议事。

郭侍一坐下便皱着眉:“济州那边情况更糟!济州县令迟迟不肯提修坝的事,我派人查了,他十有八九与当地商贾勾结。而且不止济州,江南不少官员都在中饱私囊,朝廷拨的救灾款,能真正用到灾民身上的,不足三成。”

“治水并非无策。”秋宴铺开江南地图,指尖在上面划过,“大禹治水疏而不堵,李冰父子修都江堰以水治水,西门豹治邺、孙叔敖修芍陂,古人的法子虽旧,却可借鉴。江南水患迁延至今,根本不是治不了,是历任官员敷衍了事,只顾私吞公款。”

他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一道线:“我们若从这里挖一条新河,让水流汇入海外,既能分流洪峰,又能当作新的运河——你看,这样一来,徐州、济州的货物运输能打通,江南与东瀛的贸易往来也能更顺畅。”

李亩凑上前一看,眼中顿时亮了:“此法可行!既解了水患,又利了商运,那些商贾没理由不支持。”

郭侍也立刻明白过来:“只要说服几个商贾大户牵头,凑足挖河的银钱便不是难事。”

三人一拍即合,李亩当即列了一份江南商贾的名单,最靠前的是肃州张富田、济州徐目成、徐州秋道源与蒋玉。

秋宴看着“秋道源”三个字,微微一怔——他只知这位六叔靠经商入了秋氏族谱,却不知竟已成了江南数得着的富商。

“这济州徐目成,也姓徐。”他抬眼看向李亩,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莫不是与京城徐家有关?”

李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这徐目成在济州横行霸道,全仗着有官府撑腰。至于这‘官府’是不是京城那位徐老,我查了几年也没找到有利证据。”

他放下茶盏,语气坚定了些,“明日我去会会张富田,争取让他带头出资。徐州那边,就麻烦二位跑一趟,见一见秋道源与蒋玉。”

“何来麻烦?”秋宴与郭侍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我二人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开工,让灾民能早日安稳下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可县衙内的三人眼中,却已燃起了几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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