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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兽醒（第2页）

话音刚落，赤冥兽猛然甩头，挣开火线束缚。它双翼展开，掀起一阵狂风，尘土扑面而来。它俯身低吼，前爪刨地，蓄势再扑。

我没有退。

它跃起的瞬间，我拔出插地的残灯，灯焰卷成螺旋，迎着它的咽喉刺去。灯芯与利爪相撞，火星四溅。我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裂开，血顺着灯柄流下。

若瑶趁机绕至左侧，短剑挑向它后腿关节。剑锋切入皮肉，却只没入一寸便被某种无形之力弹开。她迅速抽身，落地翻滚，避过一记尾扫。

赤冥兽落地转身，目光锁定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些：“……阿箬……”

若瑶僵在原地。

那不是吼叫，是呼唤。一个亲昵的称呼。

我心头一紧，立刻喝道：“别信！它在模仿！”

她没动，但手指松了松剑柄。

赤冥兽缓缓逼近，血目中的面孔轮转加快，竟有几张与若瑶容貌相似。它低声道：“……回来……你本该在这里……”

她呼吸变重，脚步不由自主向前迈了半步。

我猛地掷出灯芯，火线缠上它脖颈，强行打断话语。火焰灼烧皮肉，发出滋滋声响。它怒吼，甩头挣脱，目光转向我，眼中怨面尽数消散，只剩一双血瞳。

它不再说话，而是抬起右爪，狠狠拍向地面。

冲击波炸开，整座祭坛塌陷半尺。我和若瑶同时跃起，借力落在边缘高处。她落地不稳，单膝触地，右手撑地才没摔倒。

我跃至她身边，发现她右臂衣袖裂开，魔纹虽未发作，但皮肤下隐隐有黑气游走。她抬头看我，眼神清明了些：“它……认识我。”

我没否认。这不对劲。赤冥兽不该识人，更不该唤名。除非……

除非它体内有真正的记忆残留。

我盯着它眉心裂痕。只要能让纯阳之血沾上那道口子，封印就会短暂松动。可眼下哪来的纯阳之血？

正想着，若瑶忽然站起身，走向祭坛中央。

“回来！”我伸手去抓，只扯到一片衣角。

她站在赤冥兽面前十步远，直视那双血目，声音很轻：“你说我本该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兽不动，只是低低呜咽，像在回应。

她又往前一步。

我握紧残灯，准备强行介入。

就在这时，她抬起左手，指尖划过右臂魔纹边缘。皮肤破开，一滴血珠渗出，悬在腕上。

赤冥兽猛然抬头，鼻孔翕张，仿佛嗅到了什么。

她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

下一瞬，她屈指一弹，血珠飞出，直射兽眉心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