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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图鉴4(第1页)

夜色如墨,靖王府的角楼上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三下,清脆而悠长,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赫希房间的灯早已熄灭,可窗棂后,却有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人偶之眼已开启近一个时辰,她的视线穿透庭院的阴影,牢牢锁定着绿萼居住的下人房。

方才萧玦离开后,她便借着“处理伤口”的由头,让侍女送来热水和金疮药,趁机支开了所有人。此刻,下人房的灯还亮着,绿萼的身影在窗纸上晃动,动作慌张而急促,显然是在做什么隐秘的事。

赫希悄无声息地推开后窗,纵身跃出,利用我妻由乃的战斗能力还有在修仙世界跟着师兄学到的经验本领,踏在青石板上时,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

她贴着墙根,避开暗卫的巡逻路线,很快便来到下人房的窗下。偷偷望向虚掩着的窗户,她透出微弱的烛光,听着夹杂着绿萼压抑的啜泣声:“娘,爹,你们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赫希的指尖轻轻抵在窗纸上,人偶之眼的光晕更浓,她能清晰地“看”到,绿萼正将那只银镯子放在烛火上烘烤,镯子内侧的“赵”字在高温下渐渐凸起,露出一道细微的缝隙。绿萼正用一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挑开缝隙,从里面取出一张卷成细条的绢纸,展开后,借着烛光快速阅读。

赫希的瞳孔微微收缩,人偶之眼的强大使她能够通过很远距离看到那绢纸上的字迹是赵珩贴身谋士的笔迹,上次萧玦截获的密信上,就是同样的字迹。她屏住呼吸,听着绿萼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以及她口中念念有词的碎片:“祭祀大典……密道……引靖王……”

突然,绿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窗户,手中的绢纸瞬间攥紧。赫希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躲进墙角的阴影里——她的动作极快,等绿萼推开窗户探头查看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庭院,唯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是我太紧张了吗?”绿萼喃喃自语,关紧窗户,将绢纸重新卷成细条,塞回银镯子的夹层里,又用烛火将镯子烤回原状,这才吹灭蜡烛,躺到床上。

赫希在阴影里待了片刻,确定绿萼已经睡熟,才悄然离开。回到房间后,她没有点灯,而是坐在黑暗中,脑海里快速梳理着刚才听到的碎片信息——祭祀大典、密道、引靖王,这三个词串联起来,不难猜出赵珩的计划:他想在半月后的祭祀大典上,利用密道将萧玦引入陷阱,然后一举杀之。

“祭祀大典……”赫希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那可是皇室宗亲齐聚的场合,赵珩倒是敢赌。”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盒子里放着一枚铜制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赫”字,是她父亲当年在军中的令牌,也是她唯一的念想。

兀统:宿主,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和谁有问题,但是我知道宿主没有问题,你只管往前冲吧宿主!

她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在心中与兀统对话:是萧玦,他现在虽然怀疑绿萼,却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若是能在祭祀大典前,让他发现绿萼与赵珩的直接关联,不仅能彻底清除王府的内奸,还能让他对赵珩的恨意达到顶峰,而这种极致的情绪波动,正是提升病症模拟度的最佳时机。

兀统:那很强了……我的宿主!(大拇指)。赫希:……(大拇指)。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赫希便被侍女的敲门声吵醒。她换上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支珍珠钗——刻意营造出温婉无害的模样,恰好符合萧玦对她的期待。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萧玦站在庭院的海棠树下,玄色锦袍外罩了一件墨色的披风,手中拿着一支刚折下的海棠花。见赫希走来,他眼底瞬间泛起温柔的光芒,快步上前,将海棠花插在她的发髻上:“今日的海棠开得正好,配你。”

兀统气愤道:哪里配了!宿主!他说你是没用的花!只供人远观又只能被他折下……

赫希:……他想表达的不仅是这个意思。

赫希低头没有回应兀统的话,看着发间的海棠花,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对着萧坱道:“谢谢殿下,只是可惜了这花,摘下来很快就会谢了。”

“没关系,”萧玦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语气带着几分偏执,“明日我让花匠把这棵海棠移栽到你窗下,让它天天开给你看。若是谢了,就再种新的,总有一朵是新鲜的。”

赫希心中一动,他总是这样,用最霸道的方式表达“在意”,却从不在意对方是否真的需要。她没有反驳,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可要等着殿下的海棠了。”

两人正说着,绿萼端着早餐走了过来,脚步有些虚浮,眼底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昨夜没睡好。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赫姑娘,殿下,早餐备好了。”

赫希的目光落在绿萼的手腕上,那只银镯子依旧戴在那里,只是位置比昨日低了些,似乎是刻意想遮住内侧的“赵”字。她不动声色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桂花糕,状似无意地说道:“绿萼,你这镯子戴了有些日子了吧?我瞧着好像松了,小心别掉了。”

绿萼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镯子,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谢、谢谢姑娘提醒,奴婢会小心的。”

萧玦的目光也随之落在绿萼的镯子上,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昨日赫希提及镯子上的“赵”字后,他便让人去查绿萼的底细,得知她是半年前通过东宫的人介绍进府的,当时他只当是巧合,可现在看来,这绝非巧合。

“你的镯子,”萧玦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是东宫的人送你的?”

绿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殿下饶命!奴婢……奴婢不知道这镯子是东宫的,是奴婢一个远房亲戚送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赫希看着绿萼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冷笑,暗道:演技倒是不错,可惜在人偶之眼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是徒劳。她能清晰地“看”到,绿萼周身的浅蓝色雾气中,“恐惧”与“谎言”的灰色雾气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不知道?”萧玦的脚踩在绿萼的手腕旁,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将那只镯子碾碎,“本王的人查到,你进府前,曾去东宫见了赵珩的谋士,你敢说这也是巧合?”

绿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身体抖得像筛糠:“殿下,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远房亲戚说只要我进府后帮他留意姑娘的动向,就给我爹娘治病的钱,奴婢不知道他是东宫的人啊!求殿下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故意将“留意赫希动向”说成是为了给爹娘治病,避重就轻地隐瞒了传递密信的事,可这说辞在萧玦听来,却更加印证了她是赵珩眼线的事实——在他眼中,任何试图靠近赫希、监视赫希的人,都是该死的。

萧玦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正要下令将绿萼拖下去,却被赫希拉住了手臂:“殿下,算了吧。”

萧玦回头,看着赫希眼底的“不忍”,眉头皱了皱:“希儿,她是赵珩的人,留着她只会对你不利。”

“可她也是被逼的,”赫希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她的爹娘还在等着她拿钱治病,若是杀了她,她的爹娘也活不成了。不如……就把她贬去杂役房,让她做些粗活,也好让她反省反省。”她刻意表现出“善良”,既是为了符合人设,也是为了留下绿萼——毕竟,绿萼是她手中唯一能直接接触到赵珩计划的棋子,现在还不能杀。

萧玦看着赫希眼底的水光,心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怜惜:“好,都听你的。”他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绿萼贬去杂役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靠近这个院子半步!”

“是,殿下!”两名侍卫走进来,架起还在哭哭啼啼的绿萼,拖了出去。

庭院里重新恢复安静,萧玦转身,将赫希揽入怀中:“委屈你了,要为这种人求情。”

赫希靠在他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殿下,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有你在,我不怕她会伤害我。”这句“有你在”,恰好戳中了萧玦的软肋,让他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只剩下被依赖的满足感。

午时,赫希借着“散步”的名义,来到杂役房附近。杂役房的院子里,绿萼正被其他侍女推搡着,打扫着满院的落叶——显然,她被贬到这里后,成了众人欺负的对象。

赫希站在院外的槐树下,人偶之眼开启,看着绿萼眼底的“愤怒”与“不甘”,以及她悄悄摩挲银镯子的动作。她知道,绿萼不会甘心待在这里,必然会想办法联系赵珩的人,传递祭祀大典的最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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