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真给她下药了啊?”
“现在你不也给她下药了吗?”
按照计划,最后易减知饮下美酒,便睡过去。
然后玉宇琼楼,化作残云几缕;羽衣仙班,散为秋叶纷飞。
唯见旧时冷宫,夕照满篱。
一场幻梦。
“她,没喝呀。”
或者说根本就没到那步,易减知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葛睐今不在现场,很快把正躲在芦苇荡吹笛簧的他逮了出来,逼问出葛睐今在哪,便离开了。
“离开???”葛睐今完全懵了,“她去哪了?她能去哪?没有我她怎么出去啊?这外面全是羽林卫呀!”
这里自然还在皇宫内,乃是几十年前一位很出名的亲王的府邸,也就是虞王府,虞王死去后,这里便鲜有人知、鲜有人至。
葛睐今盯上这块地方好久,经过多日准备,光削那笛簧都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在今日给易减知庆生。
宋情也不知道,他和宋福找了半天没找到,又不敢出去,只能在此等葛睐今。
几人又把虞王府翻了一遍,实在找不到,才决定回去。
……
冷宫也没有人影。
主屋空无一人,被褥冰凉,和走前别无二致。
葛睐今忽闻鸟鸣,心中一紧,蓦然回头。
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阿斗柏那扭曲的枝干上,在夕阳的光辉中俯瞰着整个庭院,同时也在静静地看着她。
凉风在她身侧,时不时鸣叫一声。
葛睐今猛然松了口气,赶紧过去。
“我找了你很久。”
“我找了你很久。”
两个人齐齐说。
葛睐今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去帮宋情送信了,然后就赶紧赶回来举行你的生辰宴。”
易减知还是静静看着她。
葛睐今问:“你不高兴吗?”
“不。”
“……你高兴吗?”
“不。”
“可我想让你高兴,减知。”
“哦。”
“什么?”
“我说,好。”
易减知从阿斗柏上直直跳下来,落在葛睐今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