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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子跌落失独母亲患失语(第1页)

这眼看着要临近过年了,传人也放了假,明礼意思传岚姐弟俩没事做可以出去逛街玩玩,顺带买点装饰,到时候装点家里,奈何传岚不想带着传人这个拖油瓶,转手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传人,自己则每天神出鬼没的不着家,问就是出去跟朋友聚聚。

最近一段时间,传岚每天除了固定去医馆呆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泡在了郊外的一家养老院里,去养老院里做义工并不是突发奇想心血来潮,传岚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做义工了,说起来这七年的时间里已经服务过三四家养老院了,传岚想不起来当时去做义工的契机是什么,只是这么多年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做下来了,也就当成了自己必做清单里的一项。

养老院里不乏有些见识宽广,思想深邃的人,他们年纪大了没有老伴不想麻烦子女就主动过来了养老院,周末再由子女接回去住。院长知道传岚学医后显得很是高兴,时不时提出要传岚给院里老人把把脉,给食堂大厨出几个适合当下节令的食疗方子的要求,传岚虽三番五次拒绝,但拗不过院长强烈的意愿,便只答应简单做一些心理辅导,养生建议之类的事,其它的一概严词拒绝。

说是心理辅导,其实也就是多陪老人聊聊天,宽解宽解那些因子女有事未能及时接回家而胡思乱想的老人,养生建议,也不过是看哪些老人不适合吃什么,列个单子规避掉而已,这建议吃什么雷点太多,不好下手,可这建议不吃什么就容易多了。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传岚倒是在这个养老院里混的比院长还受欢迎,上到老人,下到职工,没有哪个不爱跟他来往的,就连家属们都夸赞这姑娘人美心热。

这不,上周刚好碰见有个叫李大奎的老人在活动时踉跄着差点摔了跟头,幸好传岚路过时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才避免其摔倒,这个年纪的老人,摔伤都是大事,也轻易经不起摔。

传岚对李大奎印象蛮深的原因是李大奎大多时间里都是一副沉默寡言,局促木讷的样子,每次集体活动,他都是主动缩在边角位置当观众鼓掌。

问及,院长只说他性格腼腆,因不识字还有点自卑,没有什么才艺跟爱好,也不愿意凑到人前扎堆。

只是传岚观察李大奎好久,总觉得这人郁郁寡欢有些异常,便隐晦的跟院长提了一嘴平时要多留意李大奎,建议家属有时间多陪伴开解下,不要让他过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院长听了传岚的建议,无端叹了口气说:“这李大奎也是个可怜人,爸妈死的早,好不容易靠自己成了家,谁承想媳妇生二胎的时候一胎两命都没了,好不容易儿子争气考上了好大学,想着砸锅卖铁也要上,结果儿子体检出了胃癌,真是‘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得亏都过去了,现在生活都好起来了,不然这一辈子怎么苦的过来啊。”

传岚竟不知李大奎还有这般过去,怪不得看起来老是郁郁寡欢,但他话已出口,也不好再改,反正家人多陪伴总是好的。

传岚结束在养老院的工作,悠哉悠哉的准备打道回府,回去时会经过医馆,想着今天下午正好是姑姑当值,可以一起回去,便在附近下了车,走两步过去,就当锻炼锻炼身体。

传岚到医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十二分了,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下班的时间了,馆内前厅里只赵鹏飞一人在整理药材,姑姑明礼的诊室外没人等候,但诊室的门还闭着,传岚上前与赵鹏飞打了招呼便坐在大厅安静等候。

没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出来的人恰巧是传岚前些天见过的母子俩,看上去,女儿还是那个样子,但母亲比起之前,却更显憔悴了,两人找赵鹏飞配了药,明礼也跑出来追着叮嘱,叫他们一定要心宽些,别熬坏了身体。

直至母女俩拿药出了门,再望不见身影,明礼才回身过来,深深叹了口气,招呼着传岚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容巧那边也是一副疲倦至极的样子,只寒暄了两句就同赵鹏飞一起去整理检查药材,准备随后锁门下班。

离家不远,明礼建议走路回去,路上吹吹风也能换换心情。

明礼虽不能生育,但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情感需求,虽然之前也谈过两三个,最后都不了了之,但好在现在传岚和传人在身边,也算有个陪伴,再加上他来回在医院医馆两头跑,算起来也没有什么时间空下来,这样忙碌充实的生活反倒让明礼活的简单而快乐,加之他又没有世俗的压力,这使得他跟弟弟明德更容易专注沉浸在自己的事业里,也更容易拥有保持这样一颗纯粹的心。

傍晚的天黑的很快,没走一会就已经黑透了,街边的路灯一排排的亮了起来,呼出的气也有些变白。

“我算了下,从出校门到现在,我当医生已经整整有20年了,这20年里大大小小的病人我也接待了不少,但总的来说大多都是些只需要调理修养的亚健康患者群体,并不会接触到那些身患绝症或者格外能调动牵扯人心绪的病患,当然,这也跟我的专业和门诊分类有关。”明礼细数着这几十年来的经历,似是有感而发,缓缓地说道。

对于姑姑突然而来的诉说,传岚也不作打断,静静等他接着讲下去。

“这么多年,我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很好,我从来没有因为患者东拉西扯说不清楚而不耐烦胡乱下诊断,也没有因为患者刻意放大痛苦而扰乱心绪影响了我的诊断,我一直秉持着只有理智专业才能真正做到减轻患者痛苦,进而消除他们病症的理念,我是这样想也一直这样做的。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对自己之前的想法好像产生了动摇。”

传岚依旧没有接话,等着姑姑的下一句。

“岚岚,你说医生应该对患者抱有同理心吗?”铺垫过后,终于,明礼问出了他的疑问。

“从专业上来说,我认为是不应该的,但医生也是人,天生就有同理心的人,没法因为职业就隔绝丢掉的。”传岚并不想分析想太多,只是本能的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对于从医二十年的人来说,现在才想起来讨论看待这个问题,似乎太晚了,就像吃饭的人快吃完饭了才想起来他需要筷子一样,但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纪明礼,传岚又不觉得奇怪了。

明礼听完沉默了一会,又开了口:“我们家这几个人里,最你爸妈心软,当时爷爷还担心你爸经营医馆,会不会因为心软就把医馆赔出去,哈哈,没想到人家经营的还蛮好。”

明礼今天分享欲好似很是旺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前后有没有联系,“你爸没了后,我接手医馆也有八年了,虽然这八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个点名要找你爸的人,但人没了就是没了,来几次都是没用的。慢慢的,仁济堂在我的经营下好像越来越正常,正常到跟其他医馆都没什么区别一样。

“我知道你有意藏着躲着驱梦术,不想沾染使用它,我理解也尊重你,这么多年,我从没提起过,也没要求你像你爸爸一样把它用在医疗里,我以为医馆就这样了,直到传人来找我,他说他想试下驱梦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可能是害怕仁济堂在我手里真的沦落到和大街小巷里的医馆一样普通,也可能是我打心里就对这神奇的驱梦术有些着迷,我怕它忽然的来,又忽然的没了,总之,不管什么原因我答应了。

“我答应传人后,开始有目的的挑选一些常规医学无法短期解决病灶的项目来让传人接手学习,我原本想的是让传人来接手这些超纲的项目,既能让患者快速得到疗愈,又能让传人练习掌握驱梦术,是个双赢的事情。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传人他太稚嫩了,即便他也觉醒了驱梦的能力,但他对驱梦术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为了不浪费他的精力,又能使他尽早地熟悉掌握驱梦术,我不得不参与进来辅助他,我要提前尽可能详细的了解患者病灶背后的原因,以及患者产生心病的复杂程度,来更好的判断挑选出哪些是传人当下能解决的项目,哪些又是能适当刺激提高他能力的项目。

“只是,我在挑选了解项目的过程中逐渐感到痛苦压抑,那些能用到驱梦术的案例,每一个背后都有着各自的痛苦。我没法帮他们解决,这对我来说超纲了,我只能听他们讲,时间久了,我好像也跟着陷入到那种情绪里了一样。

“尽管,我心里想着要冷静克制,但我发现好像做不到了,这里的患者跟我在医院里遇到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岚岚,姑姑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没有这个能力去保持仁济堂的特别,我不想勉强你,可是现在只有你能撑得起它了,回来好吗,要是实在不愿意从事驱梦师,好歹呆到传人有能力接管它再走,行吗?”

“姑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执着驱梦,它不是一个必要的存在,它只是一个捷径,你明明知道,正统中医可以调理疗愈的。如果患者自己的心病解不开,我就是用驱梦术也不过是让他短暂恢复,心结不解,时间久了,他还是会重新陷入泥潭,姑姑难道不知道‘自救者人恒救之,自弃者人恒弃之’的道理?”

“我当然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慢慢调理的,有些人的情况不适合长久调理,就适合驱梦术快速解决啊,要挺过了关键期,他才有慢慢调理的时间啊。”

“姑姑,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研究过驱梦术,它不过是通过特定手段消除了令患者痛苦的记忆,这种效果是短暂的,并不是一劳而逸的。

“我不仅不愿意使用驱梦术,我还认为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接这种项目,不应该强求做一些费心费力又违背自然速度的事。寻常人,他能调理过来就慢慢调理,调理不来的那也是自然注定的。”

“岚岚,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认为爸爸和奶奶做的都是错的吗,他们不应该救人吗?”明礼无法接受传岚的看法,至少,这不是医者仁心能说出来的话。

“是,我认为他们做错了,且不说驱梦的副作用,光是他们的理念我就没法苟同,救人是应该的,但应该使用正规的医疗手段,医术无法解决的事情就该顺其自然,姑姑,你在医院做的是对的,不必动摇你的想法,是爸爸和奶奶他们做错了,他们太过于依赖驱梦术了。”

明礼愣住了,他不知道原来传岚一直是这样想的,明德在的时候明明传岚学习驱梦很积极,一点就通,明德还夸赞传岚是天生当驱梦师的料,一定能帮助更多的人摆脱深受睡眠障碍折磨的束缚。

明礼想问“是不是明德的死对你造成的伤害太大,以至于你颠覆了对驱梦的整个看法?”,但他无法问出口,只是听着传岚的话怔怔的沉默着不知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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