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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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藏经阁。
晨光透过高窗,洒落在堆积如山的玉简和书卷上。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淡淡墨香的特殊气味。
一个身影正费力地踮着脚,试图将一本比砖头还厚的古籍放回最高层的书架。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戴着单片水晶眼镜的手伸了过来。
轻松地接过了那本书,稳稳地放回了原位。
“小栖梧,这种重活,叫师兄来做便是。”
文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温和带着责备。
看向沈栖梧的眼神充满了兄长对幼弟的宠溺。
“谢谢文渊师兄。”
沈栖梧转过身,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那张脸在晨光中美得令人屏息,仿佛集天地灵秀于一身。
“小栖梧,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让你干重活了?”
“告诉铁山师兄,师兄去帮你理论!”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如同洪钟。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壮汉走了过来。
是铁山。
他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沈栖梧瘦弱的肩膀。
差点没把他拍个趔趄,眼神里却是纯粹的维护。
“没有的事,铁山师兄,是我自己想帮忙整理。”
沈栖梧连忙摇头,声音软糯。
“整理什么呀,有这时间不如多睡会儿。”
另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角落的书堆后传来。
凌波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容貌俊美,却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咱们藏经阁好不容易出了个小仙男似的宝贝疙瘩。”
“可得娇养着,别累着了。”
藏经阁的几位师兄。
几乎都把沈栖梧当成了需要精心呵护的白菜(虽然这棵白菜可能内里是黑心的)。
对他极尽宠溺。
沈栖梧在这充满书卷气和温情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纯净无害。
与花海那个轻描淡写决定他人生死的形象判若两人。
沈栖梧微笑着应对着师兄们的关怀,眼神清澈,仿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然而,无人知晓。
他袖中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材质特殊、边缘带着灼烧痕迹的黑色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