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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魔噬（第2页）

他看着姬发，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俊美却冰冷如雕塑的脸，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破罐破摔的绝望，最终淹没了了他。

他闭上了眼睛。

仿佛放弃了所有抵抗，听凭发落。

这是一种无声的屈服。

姬发看着他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那抹屈辱的红晕，看着他最终放弃挣扎、引颈就戮般的姿态，眼底那点暗沉的火焰，终于满意地跳跃了一下。

他低下头。

没有暴戾，没有撕咬，甚至算不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那是一个带着冰冷占有欲的标记。

他的唇瓣带着夜风的凉意，覆上了辛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不容拒绝地贴合、碾压，带着一种宣示主权般的力度，辗转厮磨。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更像是在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上，烙下专属的印记。

辛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唯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眼睫，泄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唇上的纹路，那冰冷而柔软的触感，以及其间蕴含的、令人绝望的掌控力。

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只是一瞬。

当姬发终于退开时，辛猛地睁开眼，眼眶通红，里面充满了屈辱的水光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混乱。他抬手用力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想要擦掉什么肮脏的东西，动作粗暴得几乎要擦破皮。

姬发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与残酷。

“利息已收。”他淡淡开口，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漠，“望殿下……好好消化今夜所学。”

说完，他不再多看辛一眼，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亭外的黑暗，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废弃宫苑的深处。

空旷的荒亭中，只剩下辛一人。

他脱力般地靠在冰冷的石柱上，缓缓滑坐到地上。指尖依旧无意识地用力擦拭着嘴唇，直到那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月光凄冷，照着他苍白而狼狈的脸。

他得到了问题的答案，一个冷酷而现实的答案。

而他付出的代价，是又一次灵魂被践踏的屈辱。

问道于魔，终被魔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