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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头蛮（第3页）

“是……是陈先生……”

“没错，是他……”

果然，大家都认为，头颅的主人是陈先生。这没有任何争议。

得到确认后，努拉警官上前一步。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努拉让人感到心安。

“鉴于目前的情况——风暴将至，以及这起恶劣命案，”她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

“我宣布，翡翠酒店再次进入管制状态。在初步调查完成之前，所有人员，未经许可，一律不得离开。”

她的话语无情地落下，有些人在抱怨，“怎么又来，这都第几起了！”

有些人绝望地闭上眼睛，“你们警方简直一事无成，给你们半年都弄不清楚答案。前几天你们也是这么说……”

“请各位听从警方安排，过会，我们将开始问询工作。”努拉警官补充道，语气不容商量。

“莎拉经理，”努拉警官转向酒店经理，“我们需要立刻找到陈先生所住的客房。头颅在这里，躯体一定在酒店某处。”

莎拉经理立刻点头：“404房间。我这就带您去。”她对酒店结构了如指掌。

努拉点头，对身边的几名警员示意：“我们走。”她还不忘对留守的警员低声交代了几句。

……

……

……

风暴之夜，努拉警官走后的宴会厅里，人们惴惴不安。

陈先生死状极其残忍，身首异处，头颅弃于树丛，躯体还不知道在哪，基本符合本地流传甚广的“飞头蛮”传说。

汪湛恩眉头紧锁，对身边一位看起来颇有学识的老人说：

“奇怪，据我所知，南洋各地的‘飞头蛮’传说，到了近代大多与女性相关吧。女人被歧视，被认为是不洁的，是危险的。这次应在陈先生一位男性身上？”

那位老人扶了扶眼镜，回应：

“小汪啊，这是历史上一直都有的传说啊，不仅你华人社区有，各个群体都有各种变种故事哇！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汪湛恩始终看护着走失的米拉。小女孩似乎被吓坏了，一直紧紧依偎着汪湛恩，她问汪湛恩：“陈叔叔也找不到了吗？”

何止是人找不到了，只剩下头了。

汪湛恩正思考该怎么和米拉说，米拉嘴里却反复念叨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陈叔叔……的……门不早就修好了么……”

张说溜到汪湛恩身边时，正好听到这句，觉得好笑，只当这是孩子受惊后的呓语，轻轻拍着她的背：“小朋友你认识陈叔叔吗”?

米拉不回答。

见状，张说则蹲下来，温和地询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啊。”

“哦?居然不告诉我，”张说逗她玩，觉得小孩子还挺有警惕性的，“可我知道你在拜托汪姐姐帮你找妈妈。那你还记得妈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提到妈妈，米拉有了动静。

“好了好了，你的汪姐姐早就拜托警察寻找了！”张说抱过孩子，认真地安抚小女孩，“先在这里躺一会，你醒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哦！”

见米拉乖乖躺好，张说语速飞快地告诉汪湛恩：

“我刚从后厨回来，听她们在找什么东西。”用手比划了一下，“……都很合适。”她意指那干净利落的断首。

汪湛恩立即心神领会，知道张说在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