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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狗×歼灭×保护(第1页)

幻昼蜷缩在基地那个她最熟悉的角落,一片稀薄的、从高窗滤下的灰色光线恰好笼罩着她,像一座无形的囚笼,也像一处可怜的庇护所。

她膝头摊开着的是库洛洛上次来访时留下的一部古籍,书页是干枯秋叶般的焦黄色,边缘卷曲脆弱,仿佛一触即碎,散发着纸张、墨水与某种淡淡霉味混合的涩香。它记载着某个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王朝,如何将国运与君王的生死,荒诞地寄托于遥远星辰冰冷而既定的轨迹。

文字艰深晦涩,如同布满荆棘的迷宫,她却读得异常专注,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那些繁复的字符——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贪婪的渴求,仿佛这些沉默古老的符号,能够构筑起一道脆弱的堤坝,暂时阻挡她脑海中那片令人恐慌的、关乎过去与未来的巨大空白。唯有将全部意识沉入这由他人思想构筑的堡垒,那无处不在的、被窥视与被囚禁的窒息感,才能得到片刻的、自欺欺人的喘息。

玛奇坐在不远处,一个既能掌控全局又能随时介入的位置。冰蓝色的眼眸半阖,指尖缠绕着几乎看不见的念线,维持着笼罩整个基地的、精密而冰冷的“圆”。她的存在如同一块浸在万载寒潭中的玉石,沉默、剔透,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坚不可摧的硬度。

幻昼早已习惯了这种沉默的看守,甚至从这恒定不变的冰冷姿态中,扭曲地滋生出一种扭曲的安全感——至少,玛奇的存在是稳定且可预测的,在这片充斥着未知与危险的混沌中,是唯一清晰、固定的锚点。

突然,玛奇指尖那几乎永恒的、富有微妙韵律的律动,毫无预兆地停止了。

寂静。

一种比之前更深沉、更紧绷的寂静,如同拉满的弓弦,骤然降临。

几乎在同一时刻,基地那扇厚重、由粗糙金属板拼凑而成、看似坚不可摧的铁门外,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紧接着,是金属被非人力量强行撕裂、扭曲时发出的、足以刮擦耳膜的刺耳尖啸!

幻昼猛地从故纸堆的迷宫中惊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粘湿的鬼手骤然攥紧,疯狂地收缩、抽搐。恐惧——那种深植于骨髓、源自记忆废墟最深处、几乎成为她一部分本能的恐惧——如同决堤的冰潮,瞬间攫住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下意识地将那本厚重的古籍如同盾牌般紧紧抱在胸前,单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最原始的防御姿态,雾蓝色的眼眸因极度惊恐而睁大,瞳孔紧缩,死死地望向那烟尘弥漫、声响爆发的源头,仿佛那里正有择人而噬的巨兽破笼而出。

"啧。"芬克斯咂了下舌,从那张弹簧外露的破旧沙发上懒洋洋地起身,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浮现出一种百无聊赖终于被打破的、带着残忍意味的兴奋,"又是哪群闻着味儿找来的、不知死活的苍蝇?嫌命长吗?"

信长的手已经按在了从不离身的刀柄上,指节因蓄势待发而微微发白,嘴角扯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嗜血的弧度:"正好,筋骨都快要生锈了。就拿他们活动一下。"

富兰克林庞大的身躯如同沉默的山峦般缓缓立起,无言地挡在了通往基地更深处的通道前,声音低沉如雷:"小滴,准备清理。"

"好的,富兰克林。"小滴推了推她厚厚的圆眼镜,那造型奇特的凸眼鱼吸尘器已然具现在手中,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得近乎空洞,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杀戮,而是日常的洒扫庭除。

而库洛洛,不知何时已从光线幽暗的里间悄无声息地踱出。他站在相对靠后的阴影里,身形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从破损大门透入的、混杂着尘埃的浑浊光线下。

他的神情平静得宛如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略显嘈杂的戏剧。他的目光甚至没有优先落在被暴力破坏的大门和涌入的入侵者身上,而是先轻飘飘地、带着某种评估意味地扫过蜷缩在角落、惊惧失措如同待宰羔羊的幻昼,将她那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尽收眼底,仿佛在确认某种实验品的反应,这才慢悠悠地转向门口那片骤然爆发的混乱。

烟尘如肮脏的瘴气般翻滚弥漫,几十道身着统一深色作战服、动作迅捷而训练有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冲破烟幕。他们手中的武器在基地昏聩的光线下泛着制式化的冷硬光泽,显然不是寻常的、为财而来的乌合之众,而是带着明确目的、经过严格训练的狩猎者。

"幻影旅团!"为首的壮汉声音嘶哑地怒吼,如同砂纸摩擦着金属,在空旷的基地四壁碰撞出狰狞的回响,"交出那个东西!否则,这里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坟墓!"

幻昼的呼吸骤然停滞,肺部像被瞬间抽空。"那个东西"?是指……什么?是指母亲留下的“万诗典”?还是指……她本身?这些面目模糊、散发着血腥气的人,是冲着她来的?一种无端的、沉重的负罪感,混合着更深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灭顶而来。

然而,旅团的反应却与她截然不同,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漫不经心。

"哈?"芬克斯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模糊了一下,下一刻,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冲在最前方的袭击者身侧。"想要东西?"他的话语伴随着简单直接、毫无花哨挥出的拳头,甚至没有动用他标志性的念能力,仅仅是最基础的、包裹着浓厚“坚”的硬拳。"就凭你们这种杂碎?也配?"

袭击者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格挡或闪避的动作,瞳孔中倒映出的拳头已轰然印在他的胸腔。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裂声如同爆竹般炸响,那壮硕的身躯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猛地向后弯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随即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斑驳的墙壁上,绽开一朵凄艳而狰狞的血花后,才软软地滑落在地,再无生机。

信长的长刀在同一时刻已然出鞘。刀光如冷月泻地,又如疾风骤雨,仅仅是一闪而逝的凛冽寒芒。两名试图从侧翼包抄、身形敏捷的袭击者动作瞬间僵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下一秒,他们的脖颈上缓缓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血线,随即,滚烫的鲜血如同压抑已久的喷泉般汹涌而出,溅射在冰冷的地面和墙壁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富兰克林抬起他那双异于常人的大手,十指如同致命的枪管般张开。下一刻,密集如暴雨、蕴含着恐怖破坏力的念弹倾泻而出,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幸存的袭击者脸上瞬间爬满了惊骇欲绝的神色,狼狈不堪地寻找着脆弱的掩体。然而,那些念弹仿佛拥有生命,轻易地撕裂了木箱、锈蚀的机器残骸,精准无比地贯穿血肉之躯。惨叫声、□□被撕裂的闷响、念弹撞击物体的爆炸声……共同奏响了一曲短暂而残酷的死亡协奏曲。

小滴安静地跟在富兰克林庞大的身躯后方,凸眼鱼吸尘器发出满足而欢快的嗡鸣,如同最忠实的清道夫,高效地吞噬着飞溅的鲜血、破碎的肢体、散落的武器碎片以及门扉的残骸。它所过之处,地面迅速恢复光洁,仿佛有一张无形的、贪婪的抹布,正将这场血腥风暴留下的所有痕迹迅速而彻底地擦拭干净,只留下那股越来越浓、甜腻得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顽固地徘徊在空气中,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这场单方面的、高效到令人发指的屠杀,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加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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