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这段路的最后一个台阶,就像余星泽最初的猜测一样,无人生还。
余星泽顺手拔出插在泥土里的剑,看着剑柄处的“离尘”二字。
她嗤笑一声,剑锋朝下,刺入一名中年男子的胸膛中。
她小声吐槽道:“尸体的手感果然不行。”
她环顾四周,清一色肮脏的染上血污的白色。
果然,这种统一的服装就应该设计成深色,沾点血也不会太明显,更不会如眼前这般狼藉。
“这个人……好像不是普通修士。”
言止将男子腰间的玉佩取下递给余星泽。灰暗的绿色上黏着一滩暗红色的斑,分外恶心。
余星泽只是瞥了眼,不屑地说:“他生前起码是一个盈境修士,负责迎接外来修士,总结来说就是一条引路的狗。”
余星泽跨过他的尸体,径直向不远处的大门走去。
言止丢下手中的玉佩,连忙跟上余星泽。
她看着余星泽的背影,隐约觉得余星泽有些生气,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吗?
要不要问问呢?
言止犹豫了一下,不一会儿就跟不上余星泽了。
还是算了。
余星泽走得极快,极其用力地踹开了一间厢房的木门。
“砰。”
门撞在了被粉饰得洁白的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角落里的花瓶随声摔落在地上,又爆发出让人烦躁的噪音。
言止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还好没问,万一哪句话说错了,现在碎的就是她了。
两人开始在这间房里搜索,屋内的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言止实在是不清楚她们在找什么,难道清原宗会把拐来的孩子堂而皇之地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吗?
言止抬头,刚要张开嘴问些什么,却连发声也做不到。
一把长剑贯穿了余星泽的腹部,血液沿着剑身滴在地板上。
但余星泽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反击的动作。
言止拔出腰间的佩剑,因为慌张顿了一下,剑未及时出鞘。
眼看敌人已经拔出剑准备再来一击,她如梦初醒般迅速调整好动作,冲向敌人。
那人轻松挡下言止的攻击,却无法给余星泽下一剑。
言止的攻击速度很快,有股野蛮的劲在,敌人只好专心对付她,躲避她不住的劈砍。
余星泽已找好一个角落为自己疗伤,她冷眼看着陷入胶着言止,心中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的同伴似乎不打算来帮你呢。”
敌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
言止坚毅地看着敌人的双眼,她这时只要与敌人战斗就行了,不要因为他的离间而分心。
听说余星泽和路昭熤前不久起了争执,余星泽不会打算拿我报复路昭熤吧?
我明显不敌对方,但我没有脱身的办法,怎么办?难道要死在这?
言止手上的动作出现破绽,只见对方愣了一下,随后高举手中的剑。
下一刻,她手中一轻,利刃穿心而过。
“你在发什么呆?”
余星泽板着脸,手腕一转,利落地将言止的剑从敌人身体里拔出,塞回她的剑鞘中。
言止一脸震惊,大脑不合时宜地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