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弟弟遭遇什么毒手,先破开弟弟的房门,见弟弟也同样在昏睡,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被翻乱的堂屋,沉默不语。
那个大师跑了,走的时候翻走了家里放着的一些现金。
据爷爷说,还好他一开始就没有把所有的钱都放在家里。当然也没存进银行,家里有办下来的银行卡,但爷爷信不过。
钱都是分了好几个部分,藏在不同的地方。具体在哪里除了爷爷谁都不知道。
那个假大师只拿走了其中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存款依旧还在。
“可是爸,那这大师又图什么呢?”母亲发问。
弟弟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按道理即使这大师不跑,该拿的钱也都会给,又何苦于这么一遭。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我不敢开口,这个家里最不能说话的就是我。
而听见母亲的话爷爷也更加的不耐烦。“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爷爷烦躁的大大吸了一口烟。
“哪怕他真治好承业,我能给他那么多?想想都知道,承业这么优秀,将来买房,娶媳妇,那能便宜?!你也不看看就这两年那镇上的房子都什么价儿了!”
“就——是!”父亲附和道。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咋们家承业的优秀那是有目共睹的!要钱全给他,那承业怎么办?
那大师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自作主张想要自己拿,但没想到被爸摆了一道!”
父亲的语气铿锵有力。
在父亲的附和下,爷爷的烟杆也抖得更加夸张。
“对——喽,就是这个理,他想自己拿,咋们可没给他这个机会!”
说着爷爷又把烟头在地上磕了磕、
“爸!”显然父亲也陷入了一种奇妙的自豪之中,提出要乘胜追击。
“爸,你不是去庙里把他请来的,不行咋们再去那里找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钱要是咋们主动给的也就认了,但他非要自己拿,那咋们说他是专门偷得,他还能辩解不成?!”
说完父亲的眼睛都红了,手臂高高呼起又落下,眼看着瞬间就要把那大师就地正法。
“不行啊——”
听见父亲这么说,爷爷皱起了眉。
“那大师不是那什么庙里面的,”弹弹烟灰,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我当时着急承业的身子,那是使劲的往庙上赶,路上就被这么个人拦住了。
我看他穿的也不好,看着就困难,又说什么自己在哪哪学了很多年,师承什么什么。
人老啦——,看不得这些,心就一软就答应了,却没想到遇上这种事,唉!”说着爷爷跟着叹了口气。
瞬间家里所有人都与爷爷共情,纷纷劝解。
“爸,别想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谁能知道?!”
“对啊爸,您也是看他可怜,这属于防不胜防没办法,再说咋们家当时都说好了给钱,他非要搞这一出,这谁有办法?”
父亲母亲都开口劝着。
可我却觉得奇怪——